倒也不是安临月真怀疑了芙茱什么,毕竟记忆中芙茱对原主是真的好。
甚至,她还记得一件事,原主在乡下时,因为相貌生得好,被一个恶霸给盯上,想要给强掳了去。但芙茱的当时不仅以身抵挡,还拿了砍柴刀用一种豁出性命的架势保护了原主吓退了恶霸。而那时,芙茱也不过才十三岁。这样的一个为了原主能豁出性命的人,她不相信她会有坏心,只不过……安临月没有继续深想,只是让小桃先带芙茱下去安排住下。白术也带着齐轲出去了,屋内就剩欲言又止的白芍。“有什么话说吧。”安临月淡淡开口。虽和白芍相处不久,但这丫头的性子她也算理解,比较跳脱,且还藏不住话。“小姐,你真的相信那芙茱的话么?”白芍也不藏着掖着,小姐让说,她便开口。安临月闻言挑眉,却不意外,没答却反问,“为什么这么问。”“那芙茱看着虽然也没什么,可她却并不像一路乞讨着来京城的。”白芍之所以怀疑,那完全是因为芙茱身上虽狼狈,但却并不憔悴,根本就不像她所说的是一路乞讨来京的。对于白芍的话,安临月没有说什么,只是赞同的点点头。这个疑点很明显,可也是因为太明显了,这才让她觉得奇怪,就好像是芙茱故意留下这么个疑点似的。可是,为什么呢?“小姐既是察觉到了,为何还将她留在身边?”白芍不解。“有些事并不是表面看的这般简单。”安临月开口,随即看向白芍,“我若让你们去查,你们可能查到些什么?”白芍闻言,不假思索道,“打探消息白术擅长。”安临月点头,“那你让她留意这事。”另一边,小桃带芙茱去安排了房间后,便去了后面的小厨房,只留芙茱一人待在房间。只是小桃离开后,芙茱却半晌没动,只坐在椅子上,紧蹙着眉头,眼中有着忧愁和急切,却又不得不生生的给按捺住……且说安临月,待几个丫鬟离开后,她便回了房间,准备好好睡一觉。这十多天来虽说有心法加持,训练虽强却让她并不觉得累,可毕竟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从医者的角度看,那也是不利于身体机能发展的,所以今日回来,她第一件事便是准备好好睡一觉。等安临月睡饱醒来,已经过了晌午,但饭菜却一直温着,她醒来便有得吃。只是饭过半,小桃便匆匆走了进来。见安临月还没吃完,便什么都没说,只安静站在一旁,就是神情有些慌张。安临月瞧着却没做表示,只不疾不徐的将一顿饭给吃完了。待饭吃完,安临月才看向小桃。“说吧,发生什么事了?”虽这般问,但安临月心中其实也有了猜想。“小……小姐,陈家来人了,说是要找小姐你算账,此时人正等在前厅,让小姐你过去呢。”果然如此!安临月一脸的了然。对于陈家会来人,安临月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她才废了陈家嫡孙的命根子,若是陈家不来人,她才会觉得奇怪呢。倒是换了一身行头的芙茱闻得小桃此言,当即有些不安的看向安临月,“小姐,是不是奴婢……”“同你无关。”不等芙茱说完,安临月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面上冷然,“便是没你,与陈家我也不可能友好相处。”芙茱见安临月如此,眸光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垂下了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正当安临月起身准备出门时,齐轲却跑了进来。“姐姐,我跟着去可以么?”齐轲一脸坚定,显然他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安临月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虽说齐轲尚小,不该接触太多腌臜,可到底他也住进了这相府,将来也注定会面对一些事情,早点让他见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世道,人可以善良,但是却不能单纯,起码对于人的分辨,对于危险的感知,都得有一定的了解。于是,安临月带上齐轲和白术,留下白芍她们看院子,便朝着前厅而去。且说前厅。陈家人怒气冲冲的来了相府,许是因为姻亲关系,故而并未遭遇阻拦,而是被管家给迎进了前厅。来人是陈进宝的父亲陈氏嫡亲的兄长陈伦,当然,那元气大伤的陈进宝也是被抬了来的。前厅里,上茶的丫鬟都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