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后悔当初的车祸对你手下留情，我就应该直接把你送进监狱，让你死在里面，万劫不复。”

她说着，唇角又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就算弄不死你，我这次也该在监狱里找几个人折辱你，践踏你，玩弄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坚强，看看秦骋还会不会跟你上床，会不会恶心你！”

宋晴暖眉心微微蹙起，盯着秦语变得狰狞可怖的面孔，她的话阴冷骇人，眼神邪恶而轻佻，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秦语看着宋晴暖愣住的表情，心里才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不可觉察的满意，“怎么，害怕了？当初抢男人怎么不怕呢？”

宋晴暖保持脸冷静坐定身子，目光淡淡迎上她怨恨的视线。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连空气都在凝固。

好片刻，她才忽而开口，不冷不热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许惋惜。

“你跟小时候有些不太一样，却又好像从没变过。”

她说这话时眼眸微闪，眉间也卷着淡淡的思量。

其实之所以着急着见秦语，不全是为了打探秦骋的消息，她曾偶尔听师傅提起过秦语的小时候，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比同龄人更加敏感谨慎。

记不得是哪一次，她无意中看到师父拿着一张模糊的老照片，一个人静静地盯着望了许久，脸上的神情错综复杂，带着些许严肃，惋惜，无奈，愤然……

她从未见过那样沧桑如风的师父，所以印象很是深刻，而那张老照片，她后来也再没见过，等每每想问起时，又总是无从下口。

这个疑问伴了她很久，直到师父去世也没能得到答案。

冷不丁地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秦语表情有些错愕，皱了下眉，眸底全是茫然。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小时候的事。

“什么？”她下意识反问。

话落的瞬间，她忽而又隐隐涌上一丝微妙的不安，来不及捕捉便消失在脑海。

另一边，宋晴暖趁着她还没回过神的空档，继续试探，“你从小就心思敏捷，懂得察言观色，心智也比同龄人还要成熟。”

“小女孩着迷鲜花和公主裙，你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你像男孩子一样留着寸头，玩弓箭弹珠，平时你乖巧宁静，可一旦有人抢你东西，你便如长了利爪的小狼崽，看准时机把别人伤得措手不及。”

宋晴暖不紧不慢地说着，像是真的亲眼目睹过哪些画面。

“后来，就在所有人都笃定你是个假小子的时候，你却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一身白裙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那时候，你脸上第一次显露了属于小女孩的羞涩和腼腆……”

秦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发什么神经，尽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望着女人平静无波的脸，却猛然感觉到一阵凉风从脊骨袭来，心慌慌的。

不确定宋晴暖是不是在故作玄虚，只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