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开玩笑,关了我这么久,筱雨也找到了,是不是真的可以考虑下放我走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这个地方,除了时时刻刻提醒她有多愚蠢以外,没有一点快乐的记忆。
这里和秦宅那么像,新记忆杂杂着旧记忆。
她想安之,想筱雨。
盯着思绪飘然的女人。
秦骋并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唇角一勾,一抹讥诮的弧度荡漾开来,“所以呢?人找到了,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也该走了,对吗?”
女人身下的手抓得更紧了。
她实在不明白男人怎么会这么想。
倏而,她抬头,一双澄清的眸子里愤然无比。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想,是我单纯的就不想在这里待可以吗?”
宋晴暖的话刚出口,秦骋便几乎是怒吼出声。
这个女人总是能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向发怒的边缘。
“那我问你,你不在这里待着你要去哪?你这次有事你那个神秘人怎么没有来帮你?这伙人的目标到底是谁你真的不清楚吗?”
话落,男人重重的一脚,踹到了茶几上。
桌上的碗被震得翻滚,里面的汤汁尽数洒出。
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
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大盆冷水,宋晴暖突然愣住,冷得发寒。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不理会女人眼中的惊鄂,秦骋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所以这是什么?你就用这个来和我谈判,讨好我,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宋晴暖只觉得发闷,“不是的,这是两码事……”
她低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委屈。
鱼汤和现在说的话,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只是在那里面,悄悄掺了感冒药。
“我……”她开口,看着一脸愠怒的男人,想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眼前的女人紧咬着牙,神态窘迫。
身下的沙发垫子被她抓起了大大的折褶。
秦骋以为,自己说中了。
那碗洒落的鱼汤,也变得刺眼起来。
连味道,都奇臭无比。
秦骋心里越发烦躁,“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我奈何不了你,但是我还有儿子需要我去保护。”
心下一沉,她有些回不过神。
眼前的男人怒意正盛,还是算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的委屈层层袭来。
她起身,没留下一句话,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之所以没有用跑。
是她还想给自己留一些体面。
转身的那一刻,眼角有水汽,朦胧了视线。
女人突然离开。
秦骋有瞬间的怔仲。
那一瞬而过的落寞,是他看错了吗?
他今天,说错了什么话么?
男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女人,直至那道门传来落锁的声音。
秦骋窝里沙发里。
天花板上洁白的羽毛灯很明亮。
他闭上眼,仔细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