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开心。

不是虚假的。

从会说话开始，喊你第一声妈开始，虽然中间分开过好几年，但是，她在这个人间，还是有一个人，可以喊一声妈。

不管对方愿意或者不愿意，终究还是喊了。

慕时念看着佟挽枝，隐约猜到了一些，可不管，眼前这个人最初的初衷是什么，她终究是从出生开始，就给她当女儿了。

这一当就是十八年。

慕时念见她一脸紧张，轻笑了一声出来，说“没什么，我说的是真心话。”

佟挽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真是，突然间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说了。”

慕时念缓缓的开口，问“顾家的其他人还会刁难你吗？”

“不会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了，我老公挺护着我的。”佟挽枝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意。

慕时念点头“那就好，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找我。”

“好。”

佟挽枝看着慕时念，总觉得她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你……真没事吗？”

慕时念摇摇头“没事，之前有事耽误了，所以没能来看你。”

“慕小姐？”

身后，手下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堆东西“东西放哪？”

慕时念看了眼佟挽枝，用眼神询问她。

佟挽枝看出了那是给自己的补品，连忙喊来了管家。

管家道谢后，把东西都拿到厨房去了。

“你来就好了，没必要带这些了。”佟挽枝似乎看出了她装着心事，不安的开口“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跟我说的。”

“虽然我没你厉害，你身边厉害的人也很多，但是能帮的上忙的话，你可以尽管说的。”

她现在过的挺好的。

现在看着慕时念，想到她帮了自己不少，所以，那些芥蒂，不安也在逐渐放下了。

慕时念笑了下，摇头；“之前有的，不过现在没有了。”

这句话，是实话。

来之前，慕时念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问的。

可是，看到佟挽枝过的这么好，就觉得没必要打扰人家的安稳生活了。

不管当初，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收留自己。

都没必要了。

“没事了。”

慕时念脸上带着笑。

以前的时候，怨过恨过，对所有人说不在乎的时候，可是，背地里，她还是会生气，会恼怒，凭什么。

可现在想想，凭什么，还能凭什么。

自己跟佟挽枝之间没血缘关系。

纯粹是一个交易的筹码。

既然是筹码，真的没必要倾注太多的心血。

“你要需要的可以找我，我先回去了。”

佟挽枝伸手想叫住她，又觉得不知该说什么。

在她出去之后，她才开口“时念，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过的好。”

“好。我会的。”

慕时念笑了一声，出去后，才叹了口气。

手下不解的问“你要的答案，找到了吗？”

“没有，我不从她这找了。”慕时念说道“如果，注定要有人不幸的话，那这种人还是越少越好吧。”

“所以，你要担下所有了吗？”

“……担吧，该我担的，逃不掉的。”

“……万一很痛苦呢？”

“我承受的住的。”

慕时念手平静的搭在轮椅上，看着天空的晚霞，映照了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