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过去了,哈哈,对了,我一会准备个文件你看一下。”
韦斯特恩装作很随意地样子说道,淡定从容,很有主治医生的风采。
说这话时给人的感觉就是“你决定,你的生命在你自己手上,我只做建议”这样。
所谓的文件,自然是那种同意萧恩给他做研究的协议了。
这样的文件韦斯特恩有很多,他这几年从各个医药公司拿到的这类协议不下一百个版本。
能出医药公司的律师团手中放出来的协议,那严密性堪比一米厚的铅板,连伽马射线都穿不过去。
在一个口口声称以法立国以法治国的国家,解释法律的那些人自然就拥有着更多权力,律师就是这种人。
理论上说,只要是你准备签名,你就得找个律师帮你看一看那些文件有没有什么问题,是不是里头藏着什么陷阱。
但韦斯特恩现在就是要欺负萧恩这个“土包子”,一个穷人,这辈子怕是都没有花钱请过律师吧!
他暗暗呼了口气,那些文件很多,但他仍然要做一些处理,比如把那些公司的抬头去掉,如果他用了哪个公司的抬头,说不定哪天那家公司就敢冒出来说这事跟他们有关系。
这种事,可必须掌握在我的手中。
还有那些条款,韦斯特恩是医生不是律师,他就算经过十多年磨难熬到了主治医生的地位,在法律专业上还比不过一个法律专业的学生,这就是术业有专攻。
所以他还得仔细检查一下那些条款,有没有里头塞了什么公司的名字,这种情况在那些公司出的文件里很多。
不要以为法律文书都会为了省事而只写一次公司名头,这种钱律师可不会去省,要的就是在以后可以用来埋陷阱。
韦斯特恩一时间思绪飞扬。
病房外,走道上。
“小韦德医生,咱们现在怎么走?”
萧雪拿着手包,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袍子的男人。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嗯,在韦斯特恩医生面前请不要这么称呼我。”
小韦德略带开心地说道。他打量了一下萧雪,“稍等,我真的需要去洗一下脸。我二十四小时没合过眼了!”
萧雪连连点头,她也不敢让一个严重缺觉的人给自己当司机。
小韦德急急钻进洗手间,只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萧雪站在洗手门外的走道上,有一点尴尬,她退得远了一点。
不过护士也没有太在意她,知道她是特护病房的陪护人员。
小韦德带着一脸水珠子走了出来,萧雪发现他刚才是洗了个头。
“这不是我日常的洗头方式,但用冷水洗头可以刺激头部的血管收缩,增加血流量,同样也增加供氧,所以我们会感觉更清醒。”
“收缩的话不是会减少血流量么?”
“啊,你确实听到我的话了,我是指收缩之后它还会舒张的,不可能就一直缩在那里。你知道的,血管总是随着心脏跳动脉动!”
“医生,我们要往哪里走?”萧雪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感觉这位年轻的医生有点啰嗦了。
小韦德啊了一下,站住左右一看“不好意思,我得去拿下钥匙,车钥匙。”
看着小跑开的小韦德,萧雪忍不住扶额轻叹,她也感觉很头痛。一夜未眠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过度的担心。
虽然萧恩一直说自己没事,看起来也像好了很多,也许真像是他口中说的那样,只是被雷擦了一下,休息两天就能痊愈。
但,这是自己的哥哥,唯一的亲人!
萧雪根本止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好了,女士,哦,还不知道您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