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夫推、拽、按、捺,小郝岑感觉疼痛感减轻,额间满是汗水,不过还好,这条手臂算是能保住了。
大夫用两块木板缠布条固定手臂,加速愈合,“少动,多休养”。
小郝岑颔首。
既然来的目的已解决,小郝岑告别了大夫,不过临走前讨要了几味药。
出了医馆大门,看到路过的稀少的行人,活着真是很难。
“他们害你,为何想救他们”
小郝岑望向声音的主人,在感受寒冷冬天的冷风,随后认真注目着,想要知晓原因的小丐。
“覆巢下安有完卵”。
“不懂”,深奥的不像是能从小郝岑口中说出的话,小丐深究的眼神。
小郝岑道“同住乞丐窝,若乞丐们出了事,我们能独善其身?”。
“他们出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小丐不经思考的话语脱口而出。
“他们若真到山穷水尽绝望的那步,绝不会放过我俩,陪葬”。小郝岑依旧感受着阴凉的风,冷的凉骨。
小丐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些日子乞丐窝的经历,以及乞丐窝每个乞丐,确实独善其身不了。
“你为何知晓这么多,你认得的字也不多”,相处久了,他会几个字还是知晓的。可为何说出来的话确实道理。
小郝岑一愣,“娘会给我讲人间戏本子”。
“我们回家”,小丐越过小郝岑,往乞丐窝的方向走去。
两道小小人影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就这样,朝着一个方向缓慢的往前走。
接下来的日子,乞丐窝又多了两个小小身影,住了进来,进进出出的,那些乞丐们依旧是恨的龇牙咧嘴,经常上来找茬,可是并未讨得半分便宜。
渐渐来找茬的身影变少了,乞丐窝的院落里弄了一口大锅,中药的味道散发弥漫整个屋子,小丐嫌弃捂着鼻子,“臭”。
小郝岑眉头皱着,看来是开始了,不过治标不治本,起不了什么效果。
“你说我咋没生病”,小丐抛出自己的疑问,之前为了照顾小郝岑,几乎都在这家伙身边,自从那黑夜过后,小郝岑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连大夫的死亡判定都无效。
真的是苍天怜悯?
抬头望着天,小丐摇头,若为真,为何娘会葬身火海?而自个以行乞为生。
望着若有所思小丐,小郝岑没头没尾的言了一句,“想活”。
回神过来,却听见他的话,小丐却很赞同,“做了乞丐之后,确实很少生病,每日都想着如何填饱肚子,为生计奔波。游走在大街小巷,遇到每一个人,都在向他或她乞讨,为了一口吃的”。
讨饭不易,那些无情的话语在记忆中响起。
“滚”
“让开”
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响起,面貌凶神恶煞,骂骂咧咧的,被推搡,被骂着,小丐的眼睛瞬间干涩,眼泪蓄满了眼眶。
乞讨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和善,有的面露凶光,有的不愿搭理,有的甚至动手驱赶。有的被乞讨烦了,也会动手揍。
因此偶尔也会因惹恼人,旧伤添新伤。
当然也会遇到好心人,幸运的话还会得到几枚铜板,也足够开心好一段日子。
抽噎声此起彼伏,小丐越陷入回忆,越加哭的止不住。
小郝岑并不知如何安慰,“不是嫌弃乞丐窝臭,走,去吃你爱吃的”。
“真的?”,小丐不信的反问道。
“贵,无铜板”,哭声戛然而止,某吃货咽了咽口水。
“有铜板”,藏在大山的铜板,这些应该足矣让小丐吃上一顿丰盛的。哎,除了大山的铜板还在,其他挣取的钱,都被乞丐窝里的乞丐们搜刮走了。
……
随后小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