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获取食水的途径,有多大的生机之类。
很快索尔抿着嘴放弃了思考,意识到不论他有什么答案,都已错过了最佳的回答时间。
“抱歉,想得久了点。”索尔有些怅然。
“我知道你不会为了哄我而随口敷衍,但我很清楚你一定说了就算数。”克蕾蒂微笑。
“如果真到了必死之局,我不会让你先死,也不会让你后死,我们必须同时死。你这辈子都是,也只能是我的小香菇。”索尔说出自己迟到的答案。
“狡猾的家伙。”克蕾蒂笑骂了一句。
“能不能算了,亚尔兰提斯的事?”静默了一会,克蕾蒂突然问。
索尔并不意外她会这么问,香菇们一定私下讨论过,然后推出克蕾蒂来想说服自己。
“隐忍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但前提是要隐忍得有价值,除非旧事不会再重演。可惜自由之城面对的不是某一个北境贵族,而是贵族圈子里一种会反复上演的古老掠夺规则。”
“所以我们终究没得选,只能在更惨痛的结果来临前亮出獠牙迎难而上。”
“要么断剑沉沙,要么让那些离我们很远,手却伸得那么长,想毁掉我们生活的家伙看见,我们的怒火到底有多么的耀眼,能不能把他们烧痛。”索尔枕着手臂看着屋顶。
“好,你自己小心点,我……不,我们等你回家。过来,我的大狗熊,抱抱我。”克蕾蒂哽咽着呵了口气,张开双手。
两个身影紧紧相拥。
“所以到了最后,你有什么要对我交代或者让我办的事情吗?”克蕾蒂眼眶红着问。
“真有,其实我发现了一种新式纱袜,是……样的,我想你穿给我看。”索尔蹭了蹭克蕾蒂的小脑袋。
“只要你好好回来,我天天穿给你看,不,我要你亲自帮我穿。”克蕾蒂呜咽着。
所有的哀伤和眷恋,终究融化在了深夜的黑暗里,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