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恐惧的人,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他们自己心里其实有多害怕,所以再酷烈的手段其实也只是一种伪装而已。”
“那他们怕什么呢?”奈菲尔娜不解地问。
“谁知道呢?恐惧是种情绪,一种本能或者说人性,一种对未知或无可把握所产生的反馈。缺乏关爱的人怕失去,怕死的人喜欢带来死亡,因为他认为那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总之在我看来,只要还没有人类这个范畴,那说到底仍然只是血肉之躯,所有的把戏都只是伪装而已。而且如果从人性角度来说,这个什么巴烈尔其实还不够酷烈。”索尔说。
“这还不够?”想想听闻中的那些残忍手段,奈菲尔娜震惊了。
“假设我来做这件事,我会占着实力杀光每一个我能看见而又不敌我的人,只为杀戮而杀戮。到时候光是治安压力,就能拖垮自由之城,而不是搞什么划城而治的把戏,太费劲。”
“既然巴烈尔没有那么极端,那么说明他仍然走在规则或者说某种目的里,比如他想成为自由之城的领主。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成为了他心里的忌惮,让他放不开手脚。”
“总之他并没有脱离人性,也正是这种拖泥带水,才给了我回来打爆他狗头的机会。”
索尔说完陷入了思索,结合当前自由之城的局势,也难怪自家的三个香菇,在会议上想说服光明教廷出手。如果六阶的白袍大主教别尔纳特愿意出手,事情是有可能迎刃而解的。
所以说神棍自私自利,还有圣女艾蕾莎这个短视香菇,随手卖个人情都不会,你就那么料定我必死无疑?也好,那就大魔王亲自出手,算是送给自家香菇和老兄弟们的见面礼吧。
检查了自己的战备后,索尔转身向着巴烈尔盘踞的另外半片城区走去。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本来应该是的。
寂静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水晶落地的碎裂声,黑暗中巴烈尔猛然睁开眼,迅速披衣下床。
巴烈尔很清楚,刚才的声音并不是入侵者打破了某扇窗子,而是内部的预警魔咒的示警声。示警声响起,意味着有人杀到了自己地盘的核心地带,不是外围,直接就是核心地带。
拉开门,巴烈尔就看了刚从女人怀里滚下来的四阶副手塞恩,正一脸阴狠地披着衣服。
“应该是对面城区的老鼠摸进来了!”塞恩边扣着外套纽扣,边向巴烈尔低语了一句。
话音刚落,塞恩猛然转头,就看见了一抹极速贴近的寒光扑面而来。
“嚓~”黑暗里响起了一声不算太剧烈的利刃切割声。
这听起来似乎是……斩首的声音?塞恩恍惚片刻,却突然意识到被斩首的原来是自己。
掉落的头颅在地面上弹了两下,借着某个蹦跳的角度,塞恩听见了巴烈尔房间里密道关闭的声音。巴烈尔房间里有密道这件事塞恩是知道的,他甚至还私下嘲讽过巴烈尔的胆小。
塞恩的头颅在临死前最大的疑惑是,巴烈尔不是应该和自己一起对敌的吗?他跑什么?
“主犯跑掉了!顺着密道!”奈菲尔娜飘到索尔身边。
“跑掉了!?你顺着密道缀在后面,我去荒野里等他。”索尔迅速嘱咐了句。
等奈菲尔娜消失,看着倒地的无头尸身,索尔把塞恩的脑袋踢开,突然觉得有些无语。
沿路斩掉敌人的几个明哨暗哨后,索尔问清了匪首的老巢和位置。
虽然不是专业的暗杀者,但是一路受到修格斯和迪勒他们的影响,再加上自身实力和阶位的压制,索尔没少干猥琐潜入的行为,所以他很轻松就完成了迅速贴近敌人核心的过程。
等到触发了预警魔咒后,索尔迅速让奈菲尔娜咬住敌人的动向,自己也开始迅猛突进。
索尔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