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被她拖曳着穿过瞭望台大门,回到了城堡走廊,然后索尔猛然瞪大眼。
索尔看见她站在空无一物的城堡走廊墙壁前,手对着墙壁轻轻从右向左一拨,然后墙面上突然有一道道门从远处滑动过来,快速掠过索尔的视野又迅速远去。
直到一扇宽大气派的拱顶木门从眼前掠过时,她才随意抬手一挡,等门停稳后,她举手推开。璀璨灯火和华丽大气的景观扑面而来,这显然就是城堡客厅了。
她就像随手拨动了一个可选房间的便捷转盘,而整个城堡都是她的玩具。
这一手……让索尔觉得有种远超自己认知的颠覆。之前索尔还怀疑过她会不会是城堡主人的夫人或者家眷之类,现在看来她自己显然就是城堡主人。
最终索尔保持了缄默,同时决定放弃逻辑思维和各种形式的抵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城堡客厅里一片敞亮,有玫瑰红毯和华丽水晶灯,各种精致桌椅也有。等到索尔被她拖曳着进入其中后,那些桌椅像是全部活了过来一样,自行移动退到墙边,空出了跳舞场地。
悠扬空灵的乐曲声无风自来,索尔下意识转头看了看,果然没见到什么演奏者。
然后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两人在舞池中转起了圈。
总共跳了快中慢不多不少正好三首乐曲。
转眼乐曲停止,周围重新寂静。
“你似乎有心事?”她似乎从索尔的舞步里感觉到了什么。
索尔沉默不语,这的确是他跳过的最僵硬的一场舞。
没办法,局面似乎在变得越来越复杂,他完全潇洒不起来。
我的确一直都有心事,我想回家!索尔心里在呐喊。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说给我听。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她轻轻牵着索尔的手晃了晃,还转头向城堡飘窗外的夜色看了看,似乎在确定时间。
我们?休息?
索尔有些僵硬地转头,先是一脸的惊悚,然后脸直接就裂开了。
好哇,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索尔的嘴唇飞快蠕动几下,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说点什么。
或许换个人来,会觉得这是一场艳遇或者邂逅,可索尔完全不觉得。如果自己一无所知就好了,那样随便你横刀竖砍我都不在意,有时候无知也是种幸福。
可问题是我知道啊,所以索尔现在心里只有满满的惊悚。
谁知道自己现在牵着的是个什么玩意?骷髅?尸骸?或许是烂头烂脑的不死克劳德也不一定。关键是现在‘她’对自己说我们该休息了,此刻的索尔唯一的愿望就是一个人睡。
你和一个美女在床上滚来滚去,和你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甚至是不是人都不知道的玩意在床上滚来滚去,这其中简直是天差地别好不好?
还有你扭头向窗外看什么夜色和时间?有意思吗?
只要你自己愿意外面随时都可以烈日当空好不好?
在索尔的忧伤里,她抬手在空中晃了晃。周围的景物随即变幻,从宽敞明亮的客厅,瞬间变成了一间微光旖丽的浪漫卧室。一切都很华贵,华贵得让索尔踩在上面都觉得不自在。
好嘛,这次连轮盘都懒得玩了,那你之前在墙壁上拨什么拨?炫技吗?
索尔站在房间里眉头紧锁,眼下似乎所有的恶意已成合围,他甚至敢肯定只要自己开口拒绝,这就是违反规则。可问题是他不能够啊!谁特么知道自己的分身会不会突然断掉?
“你还在等什么?”她慵懒地倚靠在床上,精致光洁的美腿在红裙间横陈。
这本来是无比惊艳的一幕。
可在索尔眼里,却只看见不死克劳德趴在那里,张着没几颗牙的嘴喊着‘自由自由’。
“呼~”索尔深深吁了口气,然后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