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作物的踪影。
索尔眼下也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他回到室内向大门外看了一眼,那家伙果然就在视野边缘,在索尔看去时还闪烁了一下。索尔认为这下闪烁很可能是‘到了,就是这里’的意思。
他只能退回来,向尚未探索过的二楼爬去。
伴随着索尔的踩踏,楼梯老旧的木质阶梯发出些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所幸还没腐朽到断裂的地步,顽强支撑着索尔一路上到了二楼。
像只警觉的老鼠一样,索尔飞快探头向二楼扫了一眼又缩回来。寂静无声,暂时没什么埋伏和异常,索尔这才走完最后几级阶梯站在了二楼地板上。
二楼的摆设仍然普通,衣柜木床小圆桌都有,铺满灰尘的小圆桌上,有一盏很久没亮过的油灯。要说二楼有什么不一样的,也许就是床边的一具尸骸了。
索尔用剑刃别开衣柜,里面除了些发霉长毛的衣物外没什么特别的。
来到窗边打开窗子,索尔见下面那家伙又及时提醒般地闪烁了一下。
索尔觉得很神奇。
因为那家伙仍然精准地待在自己的视野边缘,关键是自己在二楼窗口和在一楼的大门处时,和那家伙之间的距离肯定是不一样的。那家伙为了让自己能看到他,居然还会算落差。
好吧,看来谜题就这样了,索尔本能地认为床边的尸骸很可能就是谜底了。
从尚未完全腐朽的穿着和枯萎的长发来看,这尸骸显然是一位女性。
她半跪在地面,上半身趴在床面上,两手垂在腿边,脸颊侧朝一边。
这看起来……似乎有点像中毒?
死前似乎很痛苦,索尔不禁幻想出她跪在地面,双手捂着肚子,脑袋抵着床沿,通过身体的蜷缩来缓解某种身体疼痛的场景。直到抵抗无效,生命消逝,最终双手垂在了腿侧。
这番推测正不正确并不重要,关键是楼下那家伙煞费苦心地把自己引来这里是为什么?
如果这个女人没死,也许是让自己来救治帮助她,可她显然已经死去很久了。
或许这女人是他的母亲?姐姐?或者女人?索尔不得而知。
毕竟楼下那家伙模糊一片,也看不出什么年龄和模样,连是‘他’还是‘她’都不清楚。
静默了片刻索尔突然微笑起来,那家伙不会看出了自己曾经是个守墓人吧?他怀疑楼下那家伙是想让自己帮忙来埋葬掉这个女人,因为他自己似乎已经无法完成这个动作了。
想到就干,是不是谜底也没有关系,本来就只是件顺手的小事。
索尔蒙上面巾,找来几块发霉的破布。用布把手裹起来,然后赶走尸骸上的虫子,将簌簌掉灰的尸骸打包移到了楼下。至于墓地,就一楼菜地吧,也算安眠在了自家的后院。
很快索尔就觉得自己拿到这场谜题的分数了,因为不论他挖坑还是绑十字,那家伙就在旁边不远不近地看着,也不知道是在哀伤还是在缅怀。每次索尔看过去,他就闪烁一下。
“你想对你的……嗯,亲人留下点什么话吗?”入土前,索尔随口偏头问了一句。
那家伙不再闪烁,只是沉默着。
索尔想想也就算了,不然要在这小镇找到块墓碑可能还真不容易。
将坟墓拍实,再将坟前的十字竖稳,索尔拍了拍手站起身,转头看着那家伙。
然后索尔看见那家伙虽然仍旧模糊一团,但他似乎弯腰鞠了个躬,然后就这么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渐渐涣散黯淡消失在了索尔的视野里。
而伴随着他的消失,索尔感觉自己周围的窥视感瞬间消失了,显然‘他’已经就此离开。
索尔不禁有些疑惑。
如果自己在小镇的窥视感是来自于这家伙,那之前在荒野里那些呢?
也是希望自己到处挖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