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突然再次停了下来。
“你是谁?”索尔将长剑在手里舞荡了一圈,然后向着视野边缘走去。这次他看得很清楚,就在视野边缘,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但这个人类的踪迹并没有引起索尔丝毫地高兴。
索尔面向小男孩走去,但是距离五六步的时候他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幕充满了一种荒诞诡异地惊悚感。
那个小男孩……该怎么说呢,他看起来五官身材一切都很正常,那分明就是个人类。
诡异的是,他是长在树里的,并不是指陷在树洞里之类,而是成为了树木的一部分。
或许用‘长’来形容不太恰当,但给索尔的感觉就是如此。
他整个人只有普通小孩的身高,大概在离地一尺多的高度,他充当了树干的一部分,然后树干从他的头顶继续向上生长,所以看上去就像这个小男孩被镶嵌在了树中间。
索尔走上前,用剑身拍了拍小男孩,果然传回来金属碰到木头的声音。实际上在自己喝问没有得到回答后,索尔就大致有了判断,这似乎是个雕塑。
但真正的诡异之处就在这里,索尔并不认为这是个雕塑,哪怕他是木质的。
因为整棵树上下树身就只有成年人的大腿粗,要在上面雕刻一个小男孩,你必须把树身的某段加宽,最终才能雕刻下一个等比例的雕像,问题是谁会跑到荒野里干这种扯蛋的事?
这个小男孩的肩宽明显已经超过了树身的宽度不少,周围也没有任何加宽粘接的痕迹。
这让人平地生寒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真正让索尔不解的是,他整个人和树身浑然一体,根本没有任何人工雕刻或者衔接的痕迹。最关键的是,这个小男孩除了眼睛里没有光芒,整个人连发丝都纤毫毕现。
索尔不禁觉得,他显然是个人,至少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