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
至于伊文怎么来,他也许会翻过小镇的护墙朝着守墓人小屋而来,也可能躲在兜帽里从北门来,总之大致方向就那些。
“到了最后的最后,你就准备用那把玩具面对我?你就不怕我直接扑上来捏死你?”油灯光照不及的黑暗里骤然传来了伊文的声音,有些嘶哑。
索尔目光一凝,分辨出伊文所在的方向后,索尔心里又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微笑起来。
“直接扑上来?不,那显然不是你的风格,我觉得我还是有一点了解你的。你这种人,也许临时的悲伤会让你仰头嘶吼几声,但很快你又会回到你那顽铁般的理智里。”
黑暗的荒野和明亮的油灯,这种鲜明的反差下按照伊文多疑的性格有很大概率不会直接扑上来,只要他还残存有一丝理智。
脸上笑得从容,但索尔心里绷得很紧,撑地的脚掌随时做好了朝后翻滚逃往荒野的准备。
油灯的昏黄光晕在地面上扩散出去了一圈,在这段可视距离里,索尔相信以伊文二阶的实力,速度肯定比自己快,但也没到非人的速度,这才有了眼下从容的闲扯。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伊文气得笑了起来。
索尔将手里的短弓放到一旁的桌面上,然后坐在椅子里摊了摊手。
“那么说个故事吧,姐姐和妹妹同时参加了一场家族葬礼,在葬礼上见到了一个优秀帅气的男人。过了几天后,姐姐死了。”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莫名其妙的故事,三言两语无头无尾,但索尔说完后伊文却陷入了沉默。
“是妹妹杀掉了姐姐,因为她想独自占有那个男……嗯,不对,让我想想,不应该是这种肤浅易见的原因。”片刻后,黑暗里传来伊文盘算低语的声音。
索尔的食指在桌面上无声地画着圆圈,安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扫了眼手腕上的魔法沙漏后,索尔终于站起了身。
“就到这里吧,不用急,你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待在你哥哥身边慢慢地想。”索尔如是说。
像是响应索尔的话语般,黑暗里传来了伊文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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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伊文从深度麻痹里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埋在了土里,只露着个脑袋,而从手脚处传来的疼痛感显然自己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索尔正蹲在自己旁边,用刷子朝自己脸上刷……
噢,似乎是蜂蜜,还混了些别的什么带着怪味的东西,伊文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然后朝旁边啐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伊文紧紧盯着索尔,声音里有着深厚的忌惮。
“下毒?我没有下毒。只不过你来的方向不太巧,恰好走到了噬魂花海里,又停留了一会和我聊了一会天,然后它们攻击了你。”
“噬魂花,也叫深渊魔藤,以你的阅历应该听过吧,我的麻痹药粉就是来自于它。”
“说是花也不太对,平常不注意它们看上去就像荒野里的杂草一样,我把我能找到的噬魂花全部移植到了一起,这才有了那片花海的由来。”
“这种植物很被动,当有生物进入它们的地盘后,它们的攻击会来得慢一些。好在它们的攻击很隐秘,就像蚊子的叮咬一样,要等到皮肤拱起一个肿包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自己被蚊子咬了。”
“这种植物的胃口很好,等你倒下大概两天后,你的内脏血肉就会全部融化成为养分被吸食,最终只剩下皮囊。所以最后是我救了你,把你拖了出来。”
一边挥动着刷子索尔一边和伊文闲聊着,听着索尔的胡扯伊文笑得剧烈咳嗽起来。
“既然你有后手,为什么你们从荒野里背着尸体回来的时候不用。”伊文声音嘶哑地问。
索尔再次摇了摇头。
“严格说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