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那些知识才是最大的财富。
曾经有一段时间,从书籍的摆放位置和表面灰尘的新旧痕迹上索尔偶然间发现自己并不是藏书室里唯一的客人,这让他很不安。
因为整日担心某个无知的蠢货把书籍偷走,索尔最终在自己最喜欢的一本荒野冒险里留下了一张警告的字条。
“如果你敢偷走我的书,我就让你永远沉睡在黑暗里。”
后来索尔发现自己留在书里的字条不见了,但他却始终没有找出那个人。
有人说这是一个连神都无法涉及的古老年代,光明与黑暗在这里你死我活的消亡。也有人说其实诸神早已离去,抛弃了他的子民。
不论别人怎么说,冬天还是来了。
时间一直在走,无声无息,永不回头。
转眼,索尔迎来了自己十三岁的生日,小镇也落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而且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的趋势。
孤儿其实是没有生日的,他们大多不知道自己生于哪一天,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生。但他们仍然会在一年里选定一个自己喜欢的日子,以此来纪念成长。
索尔把自己的生日定在了每年入冬的第一天,因为记忆里冬天总是很难熬过,他觉得如果自己恰好死在了某年冬天,至少也算死在了整岁上。
莹白的雪花从黑暗的天空里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把地面的一切悄然覆盖,然后又默默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肃杀的严寒游荡在空气里,四处寻找着鲜活的生命。
日子也像是被冻结了一样,突然放慢了节奏。
唯一的好消息是井底的小水坑并没有像索尔担心的那样结冰,他的钓鱼计划仍然在继续。除此之外,偶尔为田里的种子松松土除除草,似乎就没有多少事可以做了。
修格斯仍然会来井底喝所谓的解药,从最初的三天一次到后来越来越频繁几乎每天都会来报到。
也许是蹭饭的次数太多,即使索尔不再主动提起,修格斯也会自觉地带来一些包括食物在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并不是经常都有鱼吃,大部分时候两人只能围着树桩啃一些难咽的粗粮。索尔把多余的鱼留作了储备,腌制的手艺已经大有长进。
有时候修格斯也会鼻青脸肿的过来,不过他自己不愿提,索尔也不会问。
对于小镇上的盗贼公会索尔已经有了大致了解。
十多个人的规模,真正有实力能做决定的高层也就两三人,其他只是些擅长逞凶斗狠的无所事事之辈,类似修格斯这样年纪的外围成员在公会里显然不会有太好的地位。
入冬后,修格斯把铺盖扔了下来,似乎准备在井底留宿。
对此索尔也没做任何表态,两人隔着田地和树桩,索尔睡在略为宽敞的里面,修格斯睡在靠近出口的另一边。
有一天夜里,索尔警觉地发现修格斯正站在自己的铺盖前。
“出口那边太冷了,我老是感觉有风漏下来,或许我们可以挤一挤?”修格斯抱着自己的铺盖试探着提出建议,冷意从他颤抖的话音里渗透出来。
“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索尔一边警告着一边向自己身侧还有余裕的空间甩了甩下巴。
“见鬼,你在担心什么?我喜欢女人!”
两个人背靠背挤在了一起。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善,毕竟原本就是差不多的年纪,彼此又都是孤儿,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相互之间从来没有提到过朋友之类,那个词太耀眼。
两人结伴去过几次镇上,也许是活到最后的人都变聪明了,再加上严寒的肆虐,他们的敲诈游戏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像样的猎物。
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在搜寻,食物、木柴、干草、衣物,总之一切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