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被贯、穿,又无法给自己止血治愈,慕九歌是真的疼。
可是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看着他衣袍挥动间将那些珊瑚刺一根不剩的全部斩断,她便又觉得,不那么疼了。
只是眼眶有点红,鼻子有点酸,她有点想笑。
师父呀。
仅有个虚影都要这样卖力保护她,可是为难他了呢。
她不舍得他如此消耗,强忍着伤口的疼,快速伸手将赤礁石拿到。
“师父,走。”
慕九歌迅速朝着外面撤离。
有了云长渊护航,慕九歌出去便容易了许多,身上有的仅仅只此前一个人奋斗的伤。
出了狂躁的珊瑚礁林,慕九歌第一反应便是去关心云长渊。
“师父,你怎么样了?”
他现在调动的力量应是魂力,本就连神魂都还没有完全凝聚,这般消耗,只怕对他来说损耗颇多。
他的身影看起来比之前要虚无更多了。
“无事。”
云长渊扫了扫慕九歌半身的鲜血,“你该担心你自己。”
慕九歌顺势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血,很疼,但她却无所谓的笑了笑。
“小伤而已。”
便是比起她身上的旧伤,这点伤真的都不算什么,只是疼了点而已。
云长渊闻言,眉头微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心疼让他感到不适。
他冷声,“快疗伤。”
半是冷硬半是命令。
冷硬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关心。
慕九歌瞧着这样的他,心里便是一阵暖暖的,她乖巧点头,“好。”
当即拿出随身丹药服下。
看见她服下丹药,伤口的血止住了,云长渊心中的烦躁才稍稍缓解了些许。
这时,一声哀怨的痛呼声响起。
海葵浑身都是伤,是血,一身狼狈的从珊瑚林里闯出来。
她哀怨的看着云长渊,眼中满是泪,“长渊,你把我忘了吗?”
云长渊猛地一僵。
他竟真的这才想起海葵!
此前见到慕九歌受伤,便像是着了魔似的去救她了,一路全心全意的保护着她逃出来,脑海中完全没有想起过海葵。
他的妻子……
云长渊看着海葵满身鲜血,第一反应是震撼,是无措,他怎么会,忘了顾忌她的安危?
差点海葵就死在珊瑚林里了。
“长渊。”海葵泪眼婆娑,“我的心好痛呀。”
云长渊望着海葵,僵在原地,他自觉很了解自己,可是方才的反应,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甚至是现在,看着满身是血死里逃生的海葵,他有的竟只是责任上的愧疚,而并非心疼。
与方才瞧见慕九歌满身是血的感受完全不同。
若论起感觉,他真正在意的人,倒像是慕九歌……
海葵见他久久没有反应,更加悲伤痛苦,她不愿意承认,咬着牙挥手。
“我累了,没办法支撑你现行,你先休息休息吧。”
伴着话音落下,云长渊的虚影消失,白光一闪而没入海葵手中的玉简碎片里。
慕九歌见此,紧紧拧眉。
海葵这举动更像是将云长渊的生死命运掌握在掌心之中。
她凭什么?
慕九歌很想将玉简碎片给抢过来,却不得不咬牙忍住。
她现在还没有让师父现身的办法,还不能和海葵撕破脸。
只是,看眼下的情况,海葵似更要和她撕破脸了。
海葵看着她满眼憎恨,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嫉妒杀意。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慕九歌,我真想让你去死。”
没有慕九歌,就不会有人让云长渊牵挂,让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