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了那样的彪形大汉，就在快要被人家亲吻上的刹那，还是晏晏忽然从马车中飞出来，一掌拍飞了那个猥琐的男人。

“无眠！”莫纷飞见晏晏用法力伤人，竟然还帮着那凡人说话，她忙走过去扶起那个被砸在树干上呕血的男人，一脸焦急：“你没事儿吧！”

“莫姐姐！”晏晏瞧着焦急无比，明明那个男人要伤害她，她却宁可自己吃亏也不去伤害别人，还真是……

“无眠！”莫纷飞瞪了晏晏一眼，是想示意她不要胡乱，可是晏晏这一掌已经激怒了那个男人剩下的兄弟们，他们眼中含着怒火，举刀便朝着他们挥舞过去。

晏晏自然是用法术躲闪加上反击，可是莫纷飞不，她只是用自己一个弱女子的力气躲闪着，眼看着就要被伤害到了，可她只是用胳膊抱住自己的脑袋，缩在树干下面瑟瑟发抖。

“莫姐姐！”晏晏见此，瞬间腾空而起，接着由掌心劈下一股极强的力量，许是她心里着急所以一时间没控制好力道，直接砸在那强盗的心口，他嘴里鲜血喷出，染红了莫纷飞整个脸颊。

而后他身子使劲儿一颤，便直挺挺栽倒下去，再无知觉。

其他强盗见此，瞧这小娇娘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纷纷大喊着：“妖怪啊！”就跑开了，只留下满脸是血面容呆滞的莫纷飞，和一脸不屑地晏晏。

她以为她没做错什么，这毕竟是她做过很多次的事情了，可是当她走到莫纷飞面前，想要伸手将她拉扯起来的时候，却被面前人躲开。

莫纷飞就那样带着满脸的血，朝着林子的另一边走去。

晏晏忙跟上去，站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开口道：“莫姐姐……”

看她这副神情，怕是真的生气了吧。

“你脸上的血……”晏晏拿出怀里的帕子，想要替莫纷飞擦擦脸上的血，可是她却越走越快，想要把晏晏落在身后。

“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我的吗？”晏晏开口，在莫纷飞身后大声喊：“可是你现在连你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来保护我？”

莫纷飞终于停下了脚步。愣在原地，没有回头，只是冷静地开口道：“可是你杀人了。”

晏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们做了坏事，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啊！”

“可是应该惩罚他们的不是我们，天道轮回，没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上天自然会惩罚他们的。”

晏晏看着莫纷飞一脸的认真，无奈地叹息，真不知道她被观音菩萨洗脑洗成什么样子了。

从头至尾晏晏也没有为自己这样的行为道歉，因为她本来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莫纷飞如是说。

她的这句话忽然让晏晏觉得无比刺耳，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那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是像莫纷飞一样，单纯善良，对世上的所有事物都保佑感恩之心，相信因果报应，想听先到轮回，相信这世上存在着应有的正义，相信命运？

细细想来，自己或许真的曾是这幅模样的啊，可是她又是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在这世间走了太久，久到这些变化都已经根深蒂固在自己的生命当中，更正不了了。

“莫姐姐。”晏晏小声开口：“其实世间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干净。”

莫纷飞红着眼睛看着晏晏：“你知道什么！？这才刚出南海，菩萨对我们的教导，你就全都忘在脑后了！”

晏晏低着头，不是她忘记在脑后了，而是她活的太长时间了。

“对不起。”晏晏开口，她尝试着让自己回到那时候的自己，设身处地地想，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她的道歉是出自年幼的无眠，而不是晏晏。

“以后不许在这样做了。知道吗？”莫纷飞开口，冲着晏晏挤出一抹笑来，毕竟是自己的姐妹，也不忍心和她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