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

想到这里便觉得心酸至极。他叹息的声音砸在晏晏的心头，换来的只是一脸的不信任：“是吗，那我是该感谢命运捉弄，还是该担心你继续将我当成你前进路上的好帮手呢？”

“好帮手”三个字被晏晏说的极重，她的瞧着临涣的眼神每一秒都是不信任。

“你若这样想，我也没其他办法，我只是想告诉你，鬼谷已毁，阴山也无法存活太久了，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朋友们赶紧离开吧。”

临涣不提这一茬晏晏的脑子还满满装着的都是临涣舍命救自己这件事情，她回过神来，忽然想起方才那被自己一掌拍下去的灰烟，想到这里，抬步走向一直失神望着被毁掉的鬼谷发呆的百花。

“鬼谷既然已经被毁，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见她那般痛苦的神色，晏晏心里又软了软，有些不忍心，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地开口道：“至少你保住了你想要保住的秘密，鬼谷一毁，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百花冷哼一声：“鬼谷被毁。所以秘密都保不住了。”

晏晏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百花没有直接回答晏晏的问题，而是转脸看向不远处的临涣，不屑开口：“什么意思，你问问你身后的临涣不就知道了。”

“你们……！”晏晏皱着眉头后退，退到视野里能将百花和临涣一并装下才停步道：“你们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晏晏你别听她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临涣起身靠近晏晏，许是因为慌张，所以才不管不顾地想要走进晏晏跟她解释，此刻的晏晏不同往常，她充满戒备，在临涣靠过来的刹那，便将他一掌拍飞。

力量打在自己的肩膀上，瞬间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痛的临涣浑身发抖，却没有时间管，仍旧想阻止百花继续给晏晏灌输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刚才是不是觉得有一股烟气跟着你呀。”百花的话如同雷击，击中了晏晏的脑袋，她竟然知道？

“没错。”晏晏很想知道那股烟气是谁，她盯着百花看：“你知道那灰烟，是什么生灵？”

其实晏晏心里排除了很多可能，譬如那股灰烟会不会是妖精，或是神仙，但是她并未从那灰烟身上感受一丁点儿的精气，可是他却好像有意识有动作，难不成——

晏晏的猜测终究是让百花确定，她冷笑着开口：“他才不是什么生灵。”

“百花！”临涣在一旁厉声呵斥道，想要阻止百花继续说下去，可是他越是紧张，百花便越是想说，反正鬼谷一毁，这些秘密，早说晚说，晏晏终究是会知晓的。

“因为他是人。”百花潦草概括，她转身走向山崖，望着下面漆黑一片，零零星星偶尔有几阵凄惨的叫声传出，她惋惜地看着下面，又以同样的神色昂起头看向晏晏：“你还真是心硬如石，你怎么能下手伤他？你知道……”说道最关键的时候她忽然闭了嘴，卖关子，竟然转脸看向了临涣：“你说对不对？”

百花一副这一切都是她和临涣共同谋划的表情，惹得晏晏对临涣的怀疑又更深了一分，她笑着看着临涣，想要等他一个解释。

却在此刻，临涣腾空飞起，他一把将百花从山崖上推搡下去，速度极快，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平日里温润的临涣，竟然也做出杀害女人的事情？

大家屏住呼吸看着依旧安静下来的山崖边上，临涣喘着粗气，回过头看向晏晏，还在试图向她解释：“你不要胡思乱想，她只是在迷惑你。”

“迷惑我？”晏晏挑眉，觉得此刻的临涣实在可笑至极：“是怎样惊天的秘密，竟能让你舍得舍弃百花？”

临涣冷静极了：“她被鬼谷里的鬼魂迷惑，说起了胡话，我是为了她好。”

面对如此冷静的临涣，晏晏忽然害怕起来，即便他欺骗自己，伤害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