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陆离被莫纷飞打的可怜兮兮,若不是隔壁的临涣都因为瞧不下去而开口制止,或许莫纷飞还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打下去……
“莫纷飞,陆离他至少,也是个男人啊……”临涣说的很委婉,极其委婉,特别委婉……
班陆离这脸上唰就挂不住了,忙坐起来为自己辩解道:“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若是我想动手,一千个莫纷飞也……”
只要开口开始吹牛,班陆离便止不住了,他正得意洋洋地说着,身旁凉飕飕的风吹过,他偏头看去,莫纷飞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瞬间便让班陆离改变了说法。
“啊,那个,就是,唔,一个莫纷飞就能把我制服了……”
他说的勉为其难。临涣却在隔壁牢房忍不住笑了。
班陆离白了临涣一眼,喃喃道:“本大爷若不是为了给你那棉被,能被打成这样么……”
莫纷飞终是打累了,揉了揉拳头便准备施法回到她的那间牢房去,却被身后的班陆离扯住衣袖。
“其实我去玉狐殿还是有收获的。”
莫纷飞挑眉:“什么收获?”
“送我去月白山吧。”
听此,莫纷飞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蹲在班陆离的面前,轻轻用手捏住他的脸颊,轻柔,细腻,微笑着,却在不经意间,忽然加大了手的力道,而后使劲儿搓来搓去。
“你还想去哪儿啊你,天庭去不去啊你,天帝见不见啊,要不然我一会儿送你去地府怎么样啊?”
莫纷飞怕是只有对班陆离才会这样野蛮了,俗话说,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见彼此最具野性的那一面,这话说的听上去很诱人,但是实际上……
看看班陆离的处境便知道了。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嘛。”班陆离包着莫纷飞的脚,将她放到一边,捋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认真地开阔:“我们现在就只有你会法术,而那老丞相身后的人可是饮祭,你有把握对付得了他?若是有还好,若是没有,我们岂不是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间牢房里,做吃等死?”
说完班陆离又默默地补充了一句:“不对,是坐等饮祭发现我们,只要饮祭发现了我们,我们可就连坐吃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等死了。”
莫纷飞皱着眉头,也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坐到班陆离的身边,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是总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是我不好。”她终是忍不住:“我不该把你带回王城的,本以为可以让你过会平静且安逸的生活,哪里想到竟然害的你跳进了另一个深渊里。”
猛然看见莫纷飞这样自责地说着,班陆离还有些不习惯,他愣了愣,随即拍了拍莫纷飞的肩膀,洒脱道:“你忽然这样一本正经的,我都不习惯了,又不是你硬要我回来的,不回王城,我确实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嘛。”
班陆离总是这样,就算自己吃了极大的苦头,受了莫大的难过,都不会吐露半分,不会强加给别人分毫。
“我明日一早便送你去月白山。”莫纷飞开口说道。
送班陆离去玉狐殿,本就耗费了莫纷飞太多的法力,月白山本就距离这里很遥远,而且那里妖气和仙气交织,更不容易送班陆离进去,她想要修养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帮助班陆离过去。
当她回到自己所在的那间牢房的时候,临涣已经裹着棉被舒舒服服地躺下去了。
莫纷飞瞧着临涣被裹成个肉包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她扯了扯他的被子的一角,开口说道:“从前晏晏也这样日日裹着你。”
临涣一听晏晏的名字,瞬间便来了兴趣:“是吗?”
“不过你每次不是把她踹到地上,就是嫌弃盖着她丢脸。”
临涣笑了。
“晏晏就是那么个赖皮的性子,你越是不让她睡,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