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也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现在。诺大的王城，就只剩下他和欧阳若空在孤独地支撑着了。

“殿下。”

班陆离煮了他爱吃的皮蛋瘦肉粥，递到他的面前，轻轻扶起他，许是欧阳若空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已经很洒脱开怀了。

他看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笑着开口：“你知道朕为什么爱吃这个粥吗？”

班陆离摇了摇头。

“因为当年晏晏在的时候，她最爱喝这个，朕每天陪着她喝，后来竟成了习惯。”

班陆离心中的苦涩无法言语。

“她爱吃肉，不爱喝粥，可是喝粥对身子好，我便命宫人给她做了这个，没想到正和她的心意。”欧阳若空轻轻探口气：“这一晃，十多年竟都过去了。”

他笑得苦涩，让班陆离看着更加觉得苦。

“朕还觉得，好像是昨天，才翻开被窝看见晏晏躲在里面呢。”说着他便笑起来：“其实啊，若不是晏晏，或许朕也遇不到九儿，更不会有鑫地。”

班陆离一直静静听着欧阳若空说话，他好像把这一生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说道九尾狐，说道老太妃，说到兰妃，说道很多从前的种种。

他叹息道：“朕年轻的时候辜负了太多好姑娘，怕是死了去地狱，要被她们抓住了痛打的。”

可是班陆离却清楚地记得，兰妃在冷宫了殁了的那天，他分明一个人坐在兰妃曾经最爱去的池塘边上坐着，从清晨做到傍晚。

满眼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