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忘了。”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是不可能从班陆离嘴里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的,他对晏晏的感情有多深,我是领教过的。”九尾狐开口,提醒着饮祭。
“我自有办法。”
饮祭笑得胸有成竹,他抬眸看着九尾狐的脸。
“这样就乖嘛。”
说罢,便衣袖轻拂离开了。
王城里的欧阳若空每日如一日地盼着自己的爱妻能够回来,自从两年前她一声不响地消失以后,便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欧阳若空思念过度,再加上这两年接连的灾难,导致旧病复发,终日躺在床上,活在梦中。
梦中可以看见九儿的脸,和往日欢乐的时光,偶尔醒来的欧阳若空还要处理一些臣子处理不了的政务,他没有儿子,只有几个不争气的女儿,欧阳鑫地同她母亲一并消失,已成了宫中人人害怕谈论的诡异事件。
班陆离挑起了处理国家政务的重担,他几乎是除了人王,在王城人人都敬重的宰相,为官清廉,为国为名,所有百姓都爱戴他,尊敬他。
欧阳若空醒过来也只是不停地咳嗽,奏折常被他忽然喷出来的血水染湿,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用颤抖的手在奏折上改下印章,只是这样的小事,每做一次,他都要恢复很久才能积攒一点力气,盖下一张。
欧阳若空过得很痛苦,可是他却不愿放弃自己这条烂命,他还期盼着,有生之年,能在某天清晨醒来,看见青衣黑发的九儿坐在自己床边,递给自己一碗燕窝粥。
他要等,并相信这一天一定会来。
而自从人王病了以后,班陆离身上的重担可是重了很多,他常常在刚回府还没来得及吃饭就睡着了,谁也不敢叫醒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又匆匆忙忙赶去宫里处理朝政。
府里的老妈妈瞧着心疼,总劝他不要这样拼命,否则自己也会和人王的下场一样,病的起不来。
传说中的乌鸦嘴就是这样来的,班陆离也终是感染了风寒,需要在府中静养,但是也只是让他把宫里的工作拿回家里做而已,他坐在自己的床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咳着嗽批着奏折。
他有了第一个上门拜访他的客人,是让他怎样也想象不到的,嘉月。
他只在月白山见过嘉月而已,在宫中陆陆续续见过几次,大部分有关于她的事情,都是听晏晏告诉自己的。
说她是临涣的妹妹,被派去饮祭身边,也是个苦命的姑娘,所以班陆离没对她起任何戒心。
见有客人来了,班陆离慌忙起身。
“哎哎哎,你身子不好,就别乱动。”嘉月赶紧走过去扶着班陆离的胳膊,忽然的身体接触让她脸红了红。
那副羞涩单纯的模样,实在和之前在九尾狐面前挥着皮鞭打着她的狠毒模样不一样。
“我认得你,你叫嘉月是吗?”班陆离先开口,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主动。
嘉月害羞地点了点头。
“你叫班陆离,我常常听晏晏提起你。”说起晏晏,嘉月像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叹气道:“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这句话一下把场面带进了一股悲伤的氛围里。
“我此次前来。”嘉月忽然换上一脸认真:“是有事情找你帮忙。”
班陆离直了直身子:“什么事?”
“你知道的,我在饮祭身边身不由己,帮着哥哥打探情况……”
嘉月还没说完,班陆离便打断她:“我都知道。”
“我这次来,一是想告诉你,九尾狐被饮祭抓走了,关在万妖山的地牢里,每天受着非人的折磨。”
“什么?”班陆离瞪大了眼睛,他之前有猜测过九尾狐是因为饮祭失踪,被人这样证实之后,却忽然觉得无计可施。
“我找你来,是希望我们一起把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