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不叫韩江陵(2 / 3)

酒剑四方 凉凉不加班 2518 字 6个月前

而是需先将心眼放得大些,再议论不迟。与其成天被旁人事所困,不妨将始终望向外人的眼光放到自己身上,停滞不前的修为心性,扯断种种,当然通透自得。

但可惜之处在于,倘如当真能够扯断,怕是云仲自个儿都不见得欢喜。

而出北烟泽仅不过半日,云仲就被才平息不过一日的风雪再度拦下,虽仅是距北烟泽不过数十里,但风雪甚为急切,那头向来很是胆魄甚壮的夯货,此番见过这等携狂风而来的大雪,都是有些停步不前,低头钻入一方破庙其中,前腿跪倒,迟迟不肯起身,饶是云仲觉得好笑,朝那夯货后身蹬去两脚,那夯货出乎意料,竟是一动不动,浑身筛糠似藏到破庙以内。

虽是这般狂风大雪的天景,这处挂满蛛丝,四处很是通风漏气的破庙其中,仍能寻到火盆与不少草料,足能使一人一马撑上几日,而云仲自是随身携有那枚神妙无穷,但仅用以盛酒的葫芦,于是将火绒引着,燃起草料旧炭,安然盘膝坐到旧庙正中,且还有心朝破庙周围打量观瞧。

大雪近乎是连坠而来,全然看不出间隙来,只觉是相当厚重一面雪白气墙过路,由远而近,并不知晓其有多少里宽窄长短,但压得人们难以抬头,单单是这等肆虐狂风,就使得连天雪花,皆是横滚,竟是瞧不出雪自天上而来,而是纷纷横行,倒也是奇景,披重袍的云仲起身饮酒,立在破庙门前缝隙处,朝外望去,却总觉得难得有一时清净。

好像自数月前下山以来,这等安生日子,云仲当真是记不得到底是忙碌过多少时日,好似是一刻也未曾停歇,倒是如这漫天鹅毛雪,经强风裹挟之后,虽有心暂且偷闲,但着实是有心无力,阻拦不得人间滚滚大势洪流。

所以云仲连自己都觉得很是荒唐,虽外有飞雪连天,天寒地冻,破庙四处通风漏暖,而端坐到火盆前,却是难得有些许困意浮生,不过片刻,竟是暴涨。

但就在这等飞雪连天人难前行的光景,有人叩响破庙庙门,且并未等到云仲应声,就自行推开庙门,抖落满身雪花,直等到云仲回头时节,才是略微抱拳,相当不知客气坐到云仲身旁,伸出双手烤火。

「天寒地冻的时节,小哥却是有这等闲情逸致,不过还是劝兄台一句,这破庙从外头瞧,已是有奇重的积雪压覆,不早离去,大抵就是要被压在下头,到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白白误了少年郎的性命。」

来人是位举止相当随意的女子,腰间挂刀剑,神情举止相当洒脱,披一身相当厚实且绣金纹的黑袍,相当不在意坐到火盆旁,直到瞧见始终撅着的那头劣马,才是两眼放亮,当下就要抽刀杀马,显然是饥肠辘辘,全然未曾同云仲商议。

「前阵子我家师父曾有书信送至,言说是有位相当难缠的女子,前来此地,不过在下很是好奇,何时见过姑娘?难缠倒是见识了,但似乎在下同姑娘素昧平生,为何要寻上门来。」云仲不着痕迹将身子挪了两挪,蹙眉望向那位掂刀靠近那头夯货的女子,但任凭如何去想,都似乎是察觉不得,究竟是何时曾招惹过女子。

毕竟自上南公山以来,也唯同温瑜有过一阵耳鬓厮磨的功夫,其余走江湖时,自也见过许多面皮惹人惊叹的生来妙人,而并未同云仲有甚交际,眼下这位女子不请自来,当然很是糊涂。

「有夫妻之实,难不成还算是不认得?」女子收回刀来,很是喜笑颜开凑到云仲身侧,将厚重衣袍褪去,露出红白衣衫来,见云仲仍是蹙眉,只得是悻悻摇头,撇嘴道来,「沣城城内,你自当是认得一位成天身居小楼其中的姑娘,唤付瑰茹,怎么如今反而是不认得了?」

「步映清,既见夫君,得偿所愿。」

女子满是笑意伸出手来,而云仲仍然是盘膝坐到火盆旁,仔细琢磨半晌,才是回

想起当初遭困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