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极阳之所,而魔界在阴,南疆的版图越来越小,挺拔的山脉不断萎缩,法器成型之时所需要的阳气越来越稀薄,单凭愤怒之火的补充,根本不够。
我那老头子就想,不再进行法器铸造了。
可是这是大事,这对我们山鹰家族来说,将是万年未有的大变革。
这几年,出产的法器接二连三失败,老头子就想着是时候宣布这件事了。可是谨却突然冲出来,想要继承老头子的衣钵。
继承了法器铸造师之位后,谨将面临的情况只会比老头子面对的还要困难。老头子想断了谨铸造法器的念头,所以才会如此行事。”
“原来是这样啊。”明阳完全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可是却无法赞同他们的做法,“族长夫人,无法再继续法器铸造的是族长,不是谨前辈。您不知道,谨前辈这些天带着我和陆离一起寻找法器熔炉的材料,说起法器铸造来头头是道,眉飞色舞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他啊,就是喜欢法器铸造,想当法器铸造师。
族长夫人,您有没有想过,因为山鹰家族的传统,他作为您们唯一的儿子,也许已经为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器铸造师努力很久了。可是,您们都没打算给他一个成为法器铸造师的机会,就要宣布从此以后,山鹰家族都不再铸造法器了,您们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就要掐断他成为法器铸造师的道路。
族长夫人,您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吗?反正要是我爹这么做,我可是不会原谅他的!”
“明阳公子,你是我们魔界的公子,担着魔界的希望,魔尊怎么会断了你成
才之路呢?可是谨不一样,天下的父母,哪个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可是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又怎么能再失去这个儿子呢?
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他不当法器铸造师,他想做什么,只要不离开山鹰家族的地界,都随他。”
明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族长夫人,你们想软禁他一辈子啊?我可是有经验,你们就算设一个结界,关着他一辈子,他也不会真心听你们话的!他呀,是成年人了,会逃走的!而且我敢保证,你们要真走到了那一步,多少年后,恐怕您又要在这里感叹。”明阳学着族长夫人的语气和神态,说道:“哎呀,我们的儿子离开山鹰家族那一天,在我们心里,他呀,就死了。他没有往家里寄过一封信,捎过一句话,在他心里,是不是我们这对父母,根本不重要?”
“为什么呀?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做父母的,已经尽力满足他所有的要求了。我们之所以不同意他成为法器铸造师,是因为这条路,几乎是不能走通的。我们可是为了他好!他怎么能离开我们呢?他怎么能怨恨我们呢?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族长夫人,您所觉得的为他好,是真的为他好吗?族长觉得走不通的道路,就要拿石头给他砌上墙,让他永远都不能走?”
“我那老头子已经用几千年的时间证明了这条路走不通,将我们几千年的经验直接传授给他,不是对他好嘛?”
“这叫对他好啊?”明阳真是大开眼界,“我父尊虽然揍我,却还没有将我哪条路直接给堵死了。真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明阳公子,你还是一个孩子呢,怎么会懂得做父母的心呢。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也不指望你能理解,只是希望陆离回来后,你与她说一声,不要再掺和我们山鹰家族内部的事情,更不要与谨胡闹,你们的愤怒之火,也不要用在开炉之上。”
“我们怎么胡闹了?您儿子并没有找我们要愤怒之火,我们也没有掺和你们山鹰家族内部的事情,我们呀,就是路过,路过,懂吗?”
“那最好不过。”老妇人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心情更加郁闷的明阳。
明阳双手环胸,翻了个白眼,“也不能转动光阴长河,也不能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