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了法诀,扶住泽兰摇摇欲坠的羸弱身躯,虽是不忍责骂,但还是埋怨道:“泽兰,你,你这是干甚么,你是疯了么。”
泽兰脸色惨白,生机不旺,眼珠子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涣散的摇了摇头:“六哥,若是,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文元见泽兰这副模样,也慌了手脚,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哽道:“你,你这是何必啊,何必啊。”
空青深眸微眯,忍痛低语:“泽兰,他夺取了你的逆鳞,非死不可。”
泽兰缓过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是的,六哥,不是的,那逆鳞,是我,是我交给他的。”
泽兰的蓦然出现,令白参微微一怔,手上的微芒转瞬湮灭,他眸光复杂的望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姑娘,他对她自然是有情的,只是这情薄,寥寥而已,更多的还是利用。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在他眼中,比棋子强不到哪去的蠢货,会逼得他和龙族撕破脸,会豁出命去保住他。
白参艰难的张了张嘴,却最终一言未发。
听得泽兰此话,空青哀伤的神情敛尽,蓦然就冷了脸色:“泽兰,你是当六哥傻,还是当父帝傻,不管你如何替他辩白,你这副模样回去,就是最好的明证。”
泽兰像是早有打算,苦涩笑道:“六哥,我回不去了,我不能再回去了,六哥,”她转眸望向文元:“三哥,劳你们回禀父帝,就说,就说我死在了藏宝之地中。”
“泽兰,你,你。”文元震惊相望,他本是温文尔雅的如玉君子,泽兰这副模样,生生将他逼成了个双眸赤红,愤怒咆哮的猛兽,错愕大喊道:“泽兰,你疯了,你,你就为了这么个背信弃义,心怀叵测的小人,要抛弃父帝,抛弃哥哥们么,父帝有何处亏待了你,哥哥们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你竟如此无情无意,要这样伤我们的心么。”
泽兰张了张嘴,她一腔情思都放在了白参身上,满心满脑都想的是他会如何,却从未想过血脉至亲会如何,她咬了咬牙,既选了人选了路,即便满是荆棘,她也要走下去,她抬了抬下颌:“三哥,三哥,你就成我罢,我,我,若没有了他,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世间情字最害人,无论骨肉亲情,还是男女之情,都是祸害,钩藤摇了摇头,一语定了输赢。
空青心下生疑,因泽兰是妖帝唯一的公主,与妖帝之位和各方利益都没有联系,故而素来父帝宠溺的厉害,虽然娇宠任性,可跟父帝哥哥们的情意也是最重。
她素来任性妄为,若说她与人族私定终身,她做得出来,可若说要与龙族一刀两断,彻底斩断与父帝哥哥们的情意,她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的。
空青抬眸,在泽兰和白参脸上巡弋了一眼,蓦然寒了脸,冷然而平静开口:“你,对泽兰做了甚么。”
这声音像一汪冰水,寒津津的浸透了白参的心,他打了个寒噤,始终没有说话,是因为事实就在眼前,他无话可说,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趁乱逃走。
可空青骤然从震怒变成冷静,却让他不寒而栗起来,他知道不会再有乱局了,有的只能是逼问了。
他抬头,与空青对视,打定了主意死不开口。
空青亦是与白参平静对视,只方才那一语,便不再问甚么。
这气氛陡然变得凝固起来,平静中别有杀意。
钩藤饶有兴致的凝眸相望,他所要的是白参身上的宝物,谁赢谁输,谁死谁活,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泽兰诧异的望了望空青和白参,又转头望向文元,只见文元冲着她微微摇头,她到底还是惧怕空青这个六哥的,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话。
不过片刻功夫,白参额头便渗出细密的冷汗,眼前之人虽没有说话,没有动手,甚至将气息都敛的若有若无,可,可实在太强悍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