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目力所及之处,能看得到海中成群成群的鱼儿在游,一条长相凶恶的大鱼悄然接近,难道就这样摔死了,当真是不甘心呀,还有什么办法呢,神力一空,完全送入第二元神,如今已经被天道所灭,神识被锁,三件神器也无从呼唤,自己还有什么本事,能将自己从此刻死亡的边缘救出来,刘玉麟脑海之中飞快的转动。
眼见离大海越来越近,已经能清晰地看清海水中的一切,生死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刘玉麟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乱作一团,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望了头顶之上那一道神雷,为何始终在自己头顶上悬浮着,也不降下,也不退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始终不离不弃的,难道这道神雷和自己有莫大的缘分不成,这般舍不得离开自己。
便在生死一瞬间,与刘玉麟最为亲近的山河社稷图忽然显出身形,化作一副铠甲将刘玉麟护在其中,,轰然一声砸在大海中,溅起冲天水柱,不知高多少丈,狠狠地砸进大海深处,刘玉麟感觉到猛地一震,天地震荡,最后一丝意识,只是记得自己应该是没被拍成肉泥,还像是得救了,不过如今与普通人一般的刘玉麟,被这冲击之下,口鼻出血,人已经晕了过去,只有那道神雷跟着他起起伏伏,始终不曾离他而去。
世界恢复了平静,刘玉麟慢慢浮了上来,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如一叶小舟,在大海上慢慢飘向远方,那道神雷依旧紧紧相随。
山河社稷图得不到刘玉麟的指挥,自己也不做主张,只是化作铠甲将刘玉麟保护好,任由刘玉麟在大海中漂泊,不知飘向何方。
起起伏伏,随着波浪沉浮,不知过了多久,刘玉麟终于飘进了一座不算小的岛屿,那岛方圆差不多足有百十里,内中人烟稀稀落落的分布,有市镇,中央有一大城,名北仓成,有不少修道之士来来往往,倒也颇为热闹。
刘玉麟慢慢飘向岛屿,正被一对打渔的父女发现,穷苦人往往心地善良,远远望见有人飘与海上,那撑船的少女不经意间望见刘玉麟,不由得失声道:“爹爹,你快看,哪里飘着个人。”
老汉向刘玉麟望去,却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人身着铠甲,竟然入水不沉,明显绝不是凡人,但是不知为何,竟然任由自己漂泊于海上,不过既然有落难之人,老汉也不犹豫,忙招呼少女道:“珠儿,快将船撑到那人身边,将他先救起来再说。”
那珠儿应了一声,卖力的将船撑到刘玉麟身边,与父亲合力将刘玉麟从海中救了上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察觉刘玉麟人已经昏迷,那老汉皱着眉头道:“珠儿,你瞧这人身着铠甲,却入水不沉,绝对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说咱们救还是不救,这些人咱们可是招惹不得呀。”
那珠儿望着刘玉麟,听闻父亲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父亲,您这是什么话,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救了他,难道他还能害我们不成,自然是将他就回去再说了。”
那老汉迟疑了一下,有仔细端详了刘玉麟一阵子,但觉得刘玉麟面向还算是善静,这才咬了咬牙,招呼珠儿道:“那好,我们便回去给他找大夫,为他瞧瞧,今天你就不打鱼了。”
父女二人打定主意,便合力撑着船,向岛上而去,也没用多久,便将船停在一处水湾之中,合力将刘玉麟抬到家中,不过是三间木屋,看屋中简陋的陈设,便知道这对父女生活的很清贫,应该是靠打鱼为生的岛民。
老汉安排让珠儿先照看着刘玉麟,自己便揣了一些银钱,去督请大夫去了,岛屿不大,也不过两碗茶的时辰,一位穿着布衫的老者,背着药箱,随老汉快步走进木屋中。
待那大夫坐定,望着刘玉麟,却朝父女二人苦笑道:“我说铁柱呀,你叫我给他瞧病,怎么不将他的铠甲脱掉,这样我怎么看呀。”
老汉一呆,伸手便要去脱铠甲,哪知那珠儿忽然脸微微一红,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