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纵才思索着,许久之后突然问李自南道“你说......拓跋偌他们能不动手就去跟皇帝谈和?”
李自南点点头:“我在胡人那生活了几年,知道他们的情况。胡人地域虽然广阔,但常年天寒地冻,又少有降雨,所以十分缺少粮食。冬天和春夏青黄不接之时,都是他们最困难的时候。”
“原本与我们通商,他们的状况得到了缓解,但长期之后,又开始觉得粮食价格过高,再加上前不久容州.......”
李自南突然沉默了下来,看了看徐纵才,确定神色无疑之后才接着道:“容州易王府发生了变故,他们觉得容州兵力下降,老皇帝那又发生了宫变,这才乘此起来闹一闹。”
“而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要粮食和土地。若我没记错的话,西北偏南有两百来亩土地,可耕种,但因为与胡人,容州,铜川接壤,权力划分不明,又被两山所拦,就一直都是荒废着的,也无人居住。”
徐纵才惊叹:“这你都知道?”
李自南耸耸肩:“那是,不然胡人怎么可能逼我做他们军师。”
徐纵才翻来了他一个白眼。
白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臭不要脸的这次可算是遇上对手了。”
徐纵才装作不悦的样子:“夫人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李自南自动无视这两夫妇的打情骂俏,面色如常接着道:“左右拿荒地无人要,不若就跟老皇帝说说,把那块地给他们种种粮食,再给他们几万来担米和面粉,最后意思意思稍微压低一下粮食价格,就差不多了。”
“他们得了想得的,自然不会再愿意花费大量军粮,人力物力再去打这场战。因为他们就算能攻下容州,再往上,也不一定能顺利的直接打到京都。”
“毕竟我们容州虽然人少,但其他地方的兵力也够他们呛的了。这样,我们避免了血拼,也保全了百姓。”
徐纵才也点点头:“那我们也不用再上书跟皇上请求了,这里离京城路途遥远,等书信传去再传来,那都二十来天了......二十来天,够他们攻两次城了。”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徐纵才邪邪一笑,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我直接去会会这拓跋偌和可单王,一同入京见见皇帝。”
李自南:“疯了?!你有把握?”
白芷:“刺激!我跟你去!”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徐纵才意味深长的笑道:“别着急,我还没说完。”
“我自然不会傻到把自己送到他们营中去。我将消息传递出去,然后牵了马车到官道上等着,我离了容州城,自然会让他们心安些,但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地盘,他们也不敢动歪心思。”
“再说,若真如李军师所言,他们会来的。若是不来,那他们兴许还有别的主意。”
白芷沉思了片刻:“那万一他们来了,却是讹诈我们怎么办?”
徐纵才一笑:“放心,我自有计谋。”
当夜,徐纵才拟好两封书信,一封告诉皇帝边境失守,一封传给了可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