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放心,我一个姑娘家上有老下有小,倒是十分珍惜我这条烂命,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告诉第四个人。”
“吕某自然相信白芷小妹,你一人出去也不妥当,我送你出府吧。”
两人说完便走,还把灯也拎去了,徐纵才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孤零零。
他骂骂咧咧道:“喂你们就把我一个快死的人丢在这吗?吕子学我要睡床!他妈的这椅子怎么这么硬......”
两人已经走远,徐纵才骂咧了几句后,脑海中又浮现了白芷方才为自己取箭头时明明自己也紧张到不行却还是强行冷静的样子。
他突然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这女人有些意思啊。
这一笑又扯到了伤口,黑暗中,只听见徐纵才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真疼。”
......
白芷回到青芝堂后一夜未眠。
她知道这时代的医疗有多落后,伤口极其容易感染。
而若是感染后又没及时处理,后果便无比眼中。
轻则成为废人,重则直接丧命。
徐纵才伤口深,那物中救治设施也不齐备,所以她十分担心。
幸好,这一夜吕子学都未送徐纵才过来。
可她也知道这两人必定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虽然夜里她再三嘱咐过,但徐纵才也不一定会选择听。
可再担心,白芷也不能前去探望,毕竟会引人注目。
第二天,原说好的让吕子学来拿药,吕子学也没来。
白芷看着早早打包好了的药,心中依旧不安。
又挂心了一日,白芷开始觉得自己指定有点毛病。
那徐纵才给自己使了那么多绊子,作恶多端,并且她该做的也都做了,她老担心一个想欺负自己的人干嘛?
白芷如此想着,给自己洗了一夜的脑,可第二天脑海中还是止不住的闪现他忍痛的场景。
真算起来,这还是白芷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一门外科手术。
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她才一直挂心吧。
人总会对自己第一次做某件事印象深刻不是?
白芷这样想着,又每天忙于青芝堂和药园的事情,没两天也就淡忘了。
左右既然人没找过来,这城中也没传出什么世子重病或者世子身亡的消息,那想必是没事的。
大约半月之后,吕子学出现在了青芝堂。
他拎着两袋不同的银子,全都放到了白芷面前,然后唇角微勾,眼中带着些许期待:“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白芷小妹想先听哪个?”
白芷看了看两袋银子:“我猜这一个是报酬一个是收买,都是收钱的事情,哪来什么坏消息。”
吕子学却摇摇头:“这你可猜错了,两袋都是报酬。”
白芷又看了看,两个袋子风格迥异:“不是一个人的?”
“不是一个人的。”
这便奇怪了,她只救了徐纵才一个人,何来两个人的报酬?
白芷琢磨了许久也不知道吕子学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得无奈笑道:“我就这点智商了,子学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