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面上顿时一片狼藉。
“汤里有一双手伸出来……”
肠胃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地想要把胆汁吐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乱说话,你叔婆手艺多好。”
王鸢神情一变,随即拉过手检查了一番“这可就怪了,昨晚都打发走了,这会儿怎么还在?咱们去太阳底下晒晒,对你身体好。”
她说完话,转身牵着沐陵的手往外走。
怔怔地跟在她的身后,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看着她那纤柔的背影,心里顿时镇定了不少。
“这可遭了,你这是被鬼踩了脚后跟,这是死缠着你。”烈日下,脚上的血手印丝毫不受影响,王鸢满心担忧地叹气。
“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王鸢想了想“丧物,也就是让二丫死的物件是什么?”
沐陵答道“是野猪夹子。”
丧物是每个鬼天生的克星。
王鸢说,只要找到那个夹子,煞气可以冲掉血手印。
大太阳当头照下来,气温很高,王鸢热的挽起袖子,露出大片雪白,脸上还是挂满细密汗珠。
沐陵非但不感觉热,反而还有些冷,冷得手脚都不时打哆嗦,意识也恍恍惚惚的。
村子不大,走了没多久,就到了马二丫家。
二丫家本来有俩孩子,一对兄妹,她哥哥不明所以的死了。
她父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经常毒打她,质问,死的为什么不是她。
记得有一次,二丫多夹了一块大的皮蛋,被她爸毒打一顿,一脚踹出一米多远,小丫头差点没被他打死,还被吊在房梁上一宿。
那么可人,嘴又甜的小女孩,要是生在别人家,可能被宠成公主。
沐陵对她呵护备至,或许也是心疼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她母亲将儿子的死怪罪到二丫身上,下起手来更狠。二丫可是遭够了罪,三天一顿打,两天一顿骂,整个人都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五六岁年纪的娃娃,受了别人半辈子的罪。
农村里死了人,一般七八岁往上的年纪,才会挖坟立碑,不到年纪都算夭折,要么找个坑洞扔了,要么上山找个乱坟岗草草埋了了事。
想到二丫可能变成孤魂野鬼,甚至连个坟头都没有,最后只能一点点烂掉,整个人化为泥土,禁不住悲从心生。
多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每天都会撒娇着叫我起床,甜糯糯的喊着哥哥,要我抱着她坐在牛背上,看着她满脸幸福的吃着糖果。
“哎呀!二丫得去割猪草了,根哥哥不要帮我啦,不然爸爸又要训我,很快就来,不要忘了野猪肉哦。”
这是她生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明明活蹦乱跳着离开,才多久功夫,怎么就冰冷的躺在地上,身体开始腐烂,蛆虫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