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会沿着河往上游走吗?这条河一定会小下来的,是不是?”她争辩道。
“只要一下开了雨,那水就只有越涨越大。就是上游也会比这儿水大,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从那些山上流下来的那些河流都是什么体性呢。我们可能很容易被山洪阻住。多兰多说大雨一下起来之后它们就大体上是一个样子。要是那样,就是一条较大的支流也会阻住我们的。到那时候我们怎么办?爬到山上去绕过它们吗?我们得在我们能渡过去的时候渡过姊妹河。”白无敌说。他跨上了那头小公驯鹿,目光朝下望着那匹母驯鹿跟前的那位女子,母驯鹿身后拖着那副滑橇。
韦婉儿转过身子去,再次地打起口哨。
“我们得走了,韦婉儿。”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等一小会儿呢?它会来的。”
“它不过是只动物。你的生命对于我来说要比它重要。”
她转回身来抬头望着他,接着。又转过身去两眼望着地面,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等下去的话真会像白无敌想的那么危险吗?要么只是他没有了耐性?他的生命对于她来说不也要比冰狼的更为重要吗?就在这时,冰狼的身形映入了眼帘。韦婉儿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在他跳起来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抱起了他,他把前爪搭在她的肩头。借着滑橇的一根杆子,她爬到了母驯鹿的背上。接着给冰狼打了一个手势,叫他跟紧点,她跟上了白无敌和公驯鹿的步子。
没有日出。这天只让人觉得微微放了点亮,总也没亮起来。云层悬得很低,使天空看上去一片灰蒙蒙的,空气中是凉爽的潮气。上午晚些时候,他们停下来歇息。韦婉儿为他们做了热茶来暖身子,接着又用旅行食品做了一些富含养分的浓汤。她还在汤里加进去了赤褐色的柠檬叶,还有去了籽和里面的硬毛的野玫瑰果,以及从就近的一丛野玫瑰枝上摘来的几片叶子。有那么一会儿功夫,仿佛是热茶和热汤叫白无敌宽下了心来,可是蓦然间他发觉黑沉沉的云朵在大量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