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计谋从不用来对付自己兄弟。”
汤章威哈哈大笑,笑声凄厉,惊起林中睡鸟。那鸟绕林盘旋,长鸣不已,鸣声嘹戾阴森,令人毛发竖指,里许外都可听闻。
白无敌在一边轻轻提醒“小心惊动了旁人。”
汤章威停住笑声,转头道“老陈,真他妈有这种人!一手把三万兄弟送到敌人刀口底下,这会儿还能来个死不认帐。”
白无敌叹口气,温声道
白无敌轻声叹道“也只好如此了。虽然胜之不武,但也顾不得这许多。”蓦然间剑芒陡涨,竟是话音未落,已自动手。
汤章威哈哈大笑,道“好,对付这厮便得这样,杀他个措手不及。”摆动双刀,抢攻而上。
范兰特脚下轻滑,退出七尺,躲过他们第一轮攻势。手腕一抖,已由袖中掣出一件兵器。苗甫与白无敌只听风声劲破,那兵器却全无光泽,黑暗之中全然看不见他攻势,二人大惊,一跃后退。
汤章威恨恨骂道“还说没有诡计!引我们到这么一个黑氍氍的林子,用个黑乎乎的兵器。我们的兵刃路子你瞧得清清楚楚,我们却瞧不见你的。”
范兰特也不答话,猱身追进,招式如同疾风暴雨,将两人团团困住,令他们无法脱林而出。
汤章威骂声不绝,白无敌却默不作声地应付。三人酣战了盏茶功夫,苗陈二人终是吃了目不能见的亏,已大落败势,眼见即将不敌。苗甫急怒攻心,一声大吼,刀招陡变,却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架势,显见心中已对任飞光恨极。
范兰特暗暗叹息,既不欲伤他,便不免有些缚手缚脚。那苗甫甚有神力,亦不可与他硬接,周旋起来,当下却也难以取胜。
白无敌忽灵机一动,向苗甫道“苗兄,你且独自支撑片刻!”苗甫虽不知他用意,也咬牙道“你放心!”
范兰特知他这时已想出对策,自己究竟未能及时将二人制住,不禁暗叹可惜。急攻几记阻他离开,不料那苗甫倒收了双刀,合身扑将过来,竟是要以性命掩护白无敌脱离战团。
范兰特大吃一惊,生生转了攻势,向后跃出。这一下用力过剧,只觉内息翻涌,脚下一阵虚浮。自知这几日功力耗损过甚,此时果见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