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孕了,你被抬回来时来给你瞧伤的大夫说的。”何皇后坐到韦婉儿身旁,叹了口气。
韦婉儿仿佛没听清般地抬起了头,半晌,才问了句“几个月了?”
“现在应该快满三个月了,”何皇后轻轻搂过韦婉儿瘦弱的肩膀,“大夫说,你受了杖责孩子还能保住,也算天意,再者你身子弱,实在经不起红花催小产。你醒了我们也不敢说,怕你急火攻心,撑不下去。”说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韦婉儿,希望能从她脸上多少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可是竟然半点端倪也瞧不出,她心里着急,偏偏什么也劝不得,只好接着往下说“本来我和你四叔都合计好了,打算等你身体再好些再告诉你的。可如今……唉……”
韦婉儿有些恍惚,半天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是和她的丈夫的……那个不顾安敏生死的男人……那个自己还没有见过的男人……
“韦婉儿,你……”见韦婉儿迟迟不说一句话,何皇后有些担心地轻轻摇了摇她。
韦婉儿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哑着嗓子道“娘,我有些累了,想一个人去里屋躺会儿。”
“你……”何皇后搂着她,不肯撒手。
见何皇后一脸不放心自己的样子,韦婉儿心里不禁一暖,眼眶也顿时有些发酸。她强忍住心中的烦乱,虚弱地朝这个已经把自己当作亲人的妇人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这才进了里屋。
一放下身后的门帘,韦婉儿不禁一阵气苦。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躺在床上,韦婉儿简直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要是手边有朵花,她一定会学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扔一片花瓣说一句“生。”再扔一片花瓣再说一句“不生。”
呃,想到这里,韦婉儿自己都一阵恶寒。但是由着自己胡思乱想,倒也没那么郁卒了。到底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呢?她睁大眼睛,茫然地盯着由两块木板拼接而成的床顶,又开始发怔。昏头胀脑地想了一番,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翻了个身,竟就这么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