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矮子,放走少年,与众对敌,也不直伤人,只一味侮弄,又吃了无数的亏;好容易矮子忽然不见,一会雪中似闻有人对语,意思露出三道岭有通敌之嫌,等到追查,却又无踪,晚来果有先后伤人和韦婉儿主仆逃走之事发生等情。俞、秦二人闻言,始未细一详审,恍然大悟,知道中了敌人反问之计。通敌之事何等缜密,岂有在雪天广漠中大声商量之理!明明故意陷害,假作泄露,好使自家内证,韦婉儿恰在此时逃走,或者平日不善乃父行为,与外人勾通,也决与霍子伯无干,否则霍子伯决不致这般蠢法,出尔反尔、自害自身的道理。韦婉儿再不就是负气被迫出走,适逢其会逃走,不是乱窜,便必藏身近处。听霍子伯所说,看他事后平灭雪中足印,更见情虚,否则何必多此一举?矮子即使反问弄巧,还许又是他闹鬼,不知用什法儿逼迫韦婉儿出走,重又嫁祸于她也说不定,情形大已可疑
二人这一阵胡猜,居然大半被他料中。因见霍子伯焦急神气,想乘人于危,先弄一点油水,一面表示交情。主意商定,先不向人说破,装着盘问,把霍子伯请向别室,拿话一引,霍子伯老奸巨猾,自然一点便透。二人办好交易,才出来当众分说错疑中计之处,决意一面搜探敌犯踪迹,一面派人找回韦婉儿主仆,多少能得着一些线索,手下养有十几条极灵敏狞猛的极地猛犬,此次出门,曾选了两条最好的带来,当下便命胡黄牛率领了和韦婉儿主仆衣履,前往三道岭左近一带搜拿。那两条极地猛犬嗅觉敏锐,又经胡黄牛加意训练,真个厉害无比,如在平时,韦婉儿等三人早被迫上,送了性命。一则胡黄牛等路径不熟;偏生雪又积得太厚,那狗在雪中东钻西掘,好容易闻出点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