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杀气突然自他脸上布起,他恨恨的哼了一声,道
“你们谁也不要想抢走我的孩子”他怜惜的又看了白无敌一眼,杀气敛隐,满脸慈爱的笑道“小淘气,你乖,爹爹喜欢你”他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摸着白无敌的脸颊,大声的道“小淘气,你笑一个给爹爹看”
白无敌死了已不知多少时候,根本没有笑的可能,可是西门熊却渴望的在等待那奇异的一刹,可惜白无敌没有知觉,否则当他知道其父这样深爱着他时,白无敌当会感到自己的幸福是超出一切,没有人能比自己更幸运了!
唐昭宗在这里奔驰了不少时候,身子逐渐有疲乏的感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草地上,不时低头沉思,或者没有目的的大笑,此刻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心境,真非一般人所能领受
“西门兄”远处清晰地响起房小虹的呼唤声,黑夜里,两道疾闪的人影恍如幽灵似的飘了过来。
唐昭宗恍如置耳未闻似的,不言不动的茫然望着夜深处,象是一座塑像一样!房小虹一愣,道“西门兄,你怎么啦!”西门熊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缓缓地将头移了过去,那种冰冷而没有表情的神色俱是使房小虹和唐昭宗一惊,怔怔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唐昭宗轻轻推了西门熊一下,道
“西门兄,你这是干什么?”西门熊怨毒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谁?”
房小虹没有料到唐昭宗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连唐昭宗都不认识了,他诧异的问道
“文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心神剧烈的颤了颤,唐昭宗在西门熊的脸上仔细看了一下,他脸上逐渐显出一派凝重之色。他叹了口气,道
“他受的刺激太深,脑中神经已经混乱了,我们如果再不设法救治,西门熊可能要疯了”
房小虹一呆,道“要疯了,这怎么办?如果没有他,我们怎么能对付石砥中和东方刚,真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他竟自己出了事情”唐昭宗凝重的道
“我们首先要把白无敌埋了,他才不会触景生情,然后再敲打他全身经脉,才能使他清醒过来”
他凝重的向房小虹施了一个脸色,缓缓向西门熊行去,手掌轻轻的向前伸出,轻声的说道;
“西门兄,令郎既然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何苦累身子,我们还是先把令郎埋了再说。”
当他的手掌方触及白无敌的身时,唐昭宗突然翻掌向唐昭宗的身上拍来,一股浑厚的火力直涌而出,逼得唐昭宗返身飘退五六步。
西门熊目毗欲裂的喝道“你干什么?”
唐昭宗淡淡一笑道“你儿子已经死了,你还抱着干什么?”西门熊全身一颤道“死了!”
他脸上泛起一阵剧烈的抽搐,双臂一松,白无敌的尸体砰地一声摔落在地上,这沉重的响声使西门熊的神智一清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唐昭宗见机不可失,说道“西门兄,你冷静一会!”唐昭宗到底是个功力深厚的一代宗师,心中的哀伤一旦得到了发泄,那混淆的神智立时全部清醒,他哭了一阵,颤声的道“孩子,爹对不起你!”
他双目通红,目子里布满了血丝望着白无敌的尸体,心中泛现出无数的感触,他凄凉的一笑,道
“你生在这里也该葬在这里,爹要亲手将你埋了,然后要手刃石砥中的头颅,将他的心挖出来!”
他恨恨的朝地上重重的击了一掌,顿时沙石,草屑飞扬,溅起的沙泥疾射而出,地上现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唐昭宗摇摇头道“房兄,我们将他放进去吧”
两个人合力将白无敌的尸体放进那个大坑之中,白无敌僵硬挺在那里,唐昭宗不忍再看下去,痛苦的道
“埋掉吧,我不忍再看了!”
他现在神智极为清醒,不愿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