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汤章威的师父。”
霍子伯喃喃地道“金寅达?金寅达?莫非他就是汤章威吗?对了,汤章威在眉间有一颗小红痣,那金寅达有没有?”
何皇后摇摇头道“听说此人蒙了一个人皮面罩,做事鬼鬼祟祟的,便是破竹剑客揭开他面罩之后,也只不过是惊鸿一瞥,王天才认出他,他便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何皇后道“一共二十六起。”
霍子伯道“这二十七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可知道?”
霍子伯打断她的话题道“不止如此,他们在四十年前曾连手大战汤章威于崂山,那次没挂彩的有二十个,负伤的有十六个,后来又死了九个,但经过汤章威这一狂杀,现在一个也不剩,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何皇后也接口道“对了,听说前次陕甘武林集,要找汤章威报仇的时候,他曾在林子里说过一句话‘只许你们报仇,难道就不许我报仇吗?’”
霍子伯右拳一击左掌,怒道“报仇!报仇!人家可没错,是汤章威先错的。”
韦婉儿站起身来道“你要我做什么事?”
霍子伯从怀中掏出了一支小旗子道“你告诉汤章威,说师父弥留的时候,已收回了逐他出门墙的誓言,他若重新改悔,再想作我伏波门下,便收下这支旗子,否则的话……”
何皇后紧张地等着他的下一句,霍子伯略一踌躇道“四十年前的那一幕又要重演了。”
霍子伯沉痛地注视着初起的旭日,何皇后知道他心中的矛盾和痛苦,她曾偷听过霍子伯在黄山上祭汤章威的祝辞,她几乎不能相信,这前后截然相悖的两段话,竟是同出于一个慈祥无比的霍子伯的口中的。
何皇后接过了那枚三角形的小旗子,仔细地看了遍道“这不是堡门口屋角上插着的那支吗?”
霍子伯站起身来道“此旗是堡中外姓弟子的信物,但在你大哥这一代,因为汤章威的缘故,并没有收过一个外姓弟子,所以世上只有三把,就是我、胡美女和汤章威的。”
何皇后收起了旗子道“这把原来就是汤章威的了。”
霍子伯点点头道“师父当初把他逐出门墙,也就缴回了信物,但是临终又撤回了前誓,
霍子伯不忍再说下去,发出了一声幽然的长叹。
韦婉儿和他走上了池边的土石路,霍子伯道“你先往沉沙谷去,我料白无敌虽是疯了,但仇恨拜火教祭司之心恐怕并没减少,这次天下武林群赴沉沙谷找汤章威和拜火教祭司主师徒俩报仇,白无敌一定会去的,所以你那何皇后也会去的,我随后就赶到,我得先去找一个人的下落。”
韦婉儿随口问道“找谁?”
霍子伯望着胡多多道“胡美女!”
何皇后惊道“但是……”
她止住了口,因为她发现霍子伯的脸色极其难看。
但是,她觉得霍子伯举止失常了,因为他和燕玲贵妃已有四十年不见面了,在三两天之中哪找得着?
良久,霍子伯始夷然道“我已打听出十五年前,胡美女曾搬到附近一处大宅院中,现在我得去查问一下,听说他已有了一子一女,我想总不会讯息全无罢。”
何皇后这才知道,霍子伯平日也默默地下了不少功夫,她心中暗暗佩服,口中却道“那我走了。”
她正要起步,霍子伯道“且慢。”
何皇后转过头来,霍子伯欲言又止,最后终于畅声道“你若遇上了汤章威他师徒俩,除了我吩咐的之外,你最好不要动手。”
何皇后知道霍子伯她由衷地感动了,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异然的微笑,却不知是同情还是赞美?
霍子伯默然地注视着她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旭日的霞光之中,他木然地长叹了一声,仿佛自己也回享了少年时的快乐。他沉痛地喃喃自语道“韦婉儿,不是我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