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鲟鱼城堡的公爵点点头,惊声道“是么?”
何皇后猛可上前一步,尽量放平自己的声调“两位在敝庄中来去自如,到底是不放胡某在眼内了。”
鲟鱼城堡的公爵面色一沉,胡黄牛道了声“不敢!”
何皇后不理,一挫语势,接口说道“我何皇后并非什么英雄豪杰,但是敝庄百十年来,倒也没有人能上门发横发威!”
鲟鱼城堡的公爵哼一声,冷冷道“是么?”
他这乃是学方才李青岩的口气,李青岩心中一怒,狠狠盯了鲟鱼城堡的公爵一眼。
何皇后理也不理,连接着说下去“公爵大人和玫瑰城堡公爵都是武林北斗,胡某一向是敬佩的,但是两位要在胡某家中称老大,胡某倒有点不能相信。”
胡黄牛和鲟鱼城堡的公爵齐齐冷笑。
何皇后长吸一口气,不理两人冷笑,一字一语道“两位若是瞧着咱们不顺眼的话,只管招呼下来就是。”
鲟鱼城堡的公爵气极反笑,胡黄牛却道“公爵大人此言差矣——-”
何皇后不理,疾口又道“昨日夜中,笑震天南驾临敝庄,黑夜中似有人发出一指,想必系两位之一了!”
胡黄牛笑而不答。
何皇后道“两位好功夫,好本事,纵横敝庄,胡某自忖一无所觉,很是惭愧。”
登时斗室战云密布,一片寂静。
胡黄牛和鲟鱼城堡的公爵干脆不出声,算是默认。
半晌,岳步谦忽然上前一步,抱抱拳,朗声道“不瞒公爵大人,老夫此来,确有一事相求,尚请庄主能以实见告。”
何皇后点点头,他看着这名列大唐英雄第二的名手,白发白髯,气度宏伟,有如神仙中人,心中实是甚为折服,是以对他始终有一种好感。
胡黄牛干咳一下,缓声道“散手神拳范立亭,公爵大人想是知道的了!”
何皇后一怔,点点头。
李青岩一听范立亭,也不由得直起身来。
胡黄牛心中一酸,暗暗忖道“立亭弟,你瞧这些武林奇人,那个不对你极是注重,可惜你先去一步。否则只身纵横湖海,是何等气势!”
这个念头一闪而灭,胡黄牛又道“这可不是老夫捧他,范立亭的功夫可高强得紧?”
这一点,何皇后和李青岩都是衷心承认的,他们一齐点点头。
胡黄牛缓缓接着说道“譬如说—一譬如说姓范的死在某人手中——”
说到这里,可再也忍不住声调斗然加强,嗡的骤响一声。
何皇后和李青岩象是一惊,一齐脱口道“什么?”
鲟鱼城堡的公爵虽是已闻此讯,但也禁不住长叹一声,他可奇怪怎么胡黄牛竟能忍受得住,直挺挺的身躯一丝也没有移动,只是面容沉沉,声冷如冰。
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何皇后的脑际……
胡黄牛肯定的点点头道“下手者若是一个剑手,那么——”
说到这里,斗然一住。
何皇后和李青岩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剑神忍不住尖声道“大唐英雄之中,只有区区胡某惯常使剑!”
胡黄牛点头道“岳某当然不敢有疑公爵大人,但斗胆请公爵大人见告一下—一”
何皇后心中斗然明白,他象痛苦般呻吟似的哼了一声。
两天之间,哀家一连来了两桩一模一样的事笑震天南在先,胡黄牛在后,他们来意可说一无异处,不同的仅是胡黄牛的态度比萧一笑要稍为谦和一点。
李青岩忍不住插口道“公爵大人,此中事情必有多重误会,昨日笑震天南也是如此,硬说皇上剑洗罗信章罗镖头全家——”
胡黄牛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因为——”
他故意顿了一顿,然后沉声道“因为那发出一指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