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下心,是以借到海边之便,随口探听一下他离去没有。”
青衣道人笑道“老夫无须再为他担心了,狄一帆已由小道散去功力,不足为害,而且他立意改过迁善,若非小道要求,他早已走了。”
孟羊羹怨毒地望了他一眼,干笑着问道“大师父留下他干什么?”
青衣道人哈哈大笑道“小道一辈子没坐过海盗船,完全是一番好奇而已。”
采清翁的眼中流露着一片无法形容的神色,最后才黯然一叹道“二位执意要行,老夫也是没有办法,但此刻风雨正急,二位不妨稍待片刻,等风雨略住,再走亦是不晚。”
白无敌摇头道“多谢前辈了,在下此刻归心如箭,这风雨看样子也不是短时所能停歇的。”
白无敌正要推辞,孟羊羹又接着道“老夫潜居此地,曾私酿了一缸醉仙露,那是采百花之精蜜制而成,一直深藏在地下,十几年来,也未曾舍得饮用,今日为招待二位,决意开缸以尽薄忱!””
青衣道人一听有好酒,不禁动了心,张着口道“那醉仙露却不逊于仙府美酿!”
语毕忽然闻到青衣道人口中的酒气,忙又歉然笑道“对不起!老夫只顾夸耀酒好,唐突了大师父了。”
青衣道人一陋嘴唇道“没关系!孟羊羹只要有好酒吃,挨几句骂也算不了什么?”
白无敌一皱眉头,青衣道人已察知其意,龇牙一笑道“公子爷,主人盛情难却,我们不妨打扰一下,好在为时无多,孟羊羹担保绝对不会耽误您的行程。”
白无敌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孟羊羹看出他们已有允意,连忙脱下蓑衣,将草堂中桌椅安好,先取出一些风干的腊味,然后拿出一柄锄头,白无敌见状问道“前辈的酒藏在哪里?”
孟羊羹笑道“就在这屋角地下。”
白无敌起先还怕他在酒中弄鬼,听说酒就藏在此地,心想我眼睛看着你,大概不怕你玩花样了吧!采狂翁果然直到屋角之处,用锄头掘下两尺许,起出一个青瓷小缸来,捧在手中道“这酒窖藏十数年,当时还是满满的,现在只怕仅剩下一半了!”
青衣道人兴奋地大笑道“越陈越香,越少越醇!孟羊羹今天可是口福不浅!”
孟羊羹微微一笑,又进“大师父不愧是酒中佳士,若非遇上你这种识客,老夫真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说着打开瓷缸封盖,果然一阵酒香四溢,缸中盛着一半青色流液,微微有些浓度,像是米汤一般,青衣道人被引得挺水直滴,连连叫道“好酒!好酒!老丈快点赐杯吧!孟羊羹的酒虫快爬出来了!”
孟羊羹笑着倒三碗,分别坐下,端起酒碗道“请!荒居无物款客,老夫先干为敬了!”
说着举碗喝了下去,青衣道人也抢着干了下去,白无敌见孟羊羹自己喝了,这才端碗近唇,抿了一口,酒味果然香醇无比,入喉滑润,直透内脏,觉得生平的确未曾尝过此等美酒,青衣道人则击桌狂呼道“妙!妙极了,妙不可言!孟羊羹就是现在死了也再无遗憾……”
孟羊羹笑着又替他倒了一碗,看着白无敌道“世兄怎不多喝一点?”
白无敌微疚道“在下酒量太窄,实在不敢像前辈那般豪饮。”
孟羊羹笑着道“这倒难怪世兄!世兄不善饮,这酒是太浓一点,应该用淡酒冲开来喝的。”
说着起身又取了一个瓷瓶,白无敌认得这是平常盛酒用的,遂由他往碗中斟了下来,将酒冲淡了,将碗斟满了。
孟羊羹似乎有意地要去除白无敌心中疑念,眷自己只斟了半碗酒,也用瓷瓶中的淡酒冲开,含笑道“老夫斗勺之量,也不敢与大师父沧海相较,陪着世兄喝淡酒吧!”
说着又干了一大口,青衣道人则口到碗干,酒滴在腮上直流,他也顾不得去擦,只是频频地斟着,白无敌这时已放下心来,再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