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皮靴他们带着人包围了你个薛咸鱼逃亡的那个宅院,可是薛咸鱼已经和妹妹薛咸菜逃到了大洪山后面的森林里。
在那里,要想找到那个薛咸鱼估计是不容易了。
那个薛金南因为太过于小气,所以他得罪了可以帮忙他的人。
现在,那个薛金南被杀死了。
可是,薛金南的儿子没死,不过他却既得罪了唐昭宗,又得罪了白存孝。他们这些人带着东西来到了大洪山,这些人想靠汤章威帮他们伸冤,可是他们得罪了白存孝,让他们的愿望很难被实现。
我也正苦思苦想,捉摸不透,但决不是白存孝,你们记住这一点吧,
——这就是我所能对你们说的一切。够了,别再纠缠了,……随你们判流放也好,
处死刑也好,但求不要再惹我生气。我不再说话了。你们叫你们的证人进来好了!”
米卡说了这样一段突如其来的独白,好象下决心从此再不开口。检察官一直观
察着他,等他说完以后,突然十分冷淡而平静地仿佛用极其平常的口气说
“说起您刚才提到的那扇敞开的门的事情,我们现在倒正好可以告诉您一段十
分有意思,而且对于您,对于我们都极重要的证词,是那个被您所伤害的格里戈里
·瓦西里耶维奇所作的。他醒了过来,经我们盘问,明白而且坚持地说,他当时走
到台阶上,听见花园里有什么声音,决定从已经敞开着的园门里走进园内,他刚一
进去,还没有看见您在黑暗中快步跑开以前,——据您自己对我们说,是在窗里看
见了您的父亲以后从敞开的窗前跑开的,——当时他,格里戈里,朝左右望了望,
除了确实望见窗子开着以外,同时还在离开自己近得多的地方,望见那扇门也开着,
但是这扇门据您所说在您留在园内的全部时间一直是关着的。我不瞒您说,瓦西里
耶维奇坚决地断定,证明您一定是从门里跑出来的,虽然并没有亲眼看见您怎么跑
出来,刚一看到您的时候您已经离他较远,在花园中间,朝围墙方面跑去。”
米卡还在他刚说了一半的时候,就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胡说!”他这时忽然疯狂地喊道,“睁着眼瞎说!他不会看见开着的门,因
为当时是关着的。……他说谎!……”
“我应该对您再说一遍,他的供词是坚决的。他毫不动摇。他坚决地这样认为。
我们反复问了他好几次。”
“这东西您认识么?”尼古拉·帕尔费诺维奇忽然拿出一个厚纸的大公文信封
放在桌子上,——信封上面还看得出三个遗留着的火漆印。信封是空的,一边已被
撕破。米卡瞪大眼睛注视着它。
“这是……这一定是父亲的信封,”他喃喃地说,“里面装有三千卢布的那个
信封,……假使上面有字,让我瞧瞧‘我的小鸡’……这儿还有三千卢布,”
他叫道,“三千,你们瞧见没有?”
“自然看见的,但是我们已经找不到里面的钞票,它是空的,丢在屏风后面床
旁地板上。”
米卡呆立了几秒钟,象挨了一闷棍似的。
“诸位,这是斯麦尔佳科夫!”他忽然拼命喊了起来,“这是他杀死的,他抢
的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老人的信封藏在什么地方。这是他,现在全明白了!”米
卡简直喘不过气来了。
“但您不是也知道信封的事,并且也知道它在枕头底下么?”
“我从来也不知道,而且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它,现在才第一次看见,以前只不
过听斯麦尔佳科夫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