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吃了大亏,但是她也和自己的主人唐昭宗建立起了,牢固的友谊,在唐昭宗的眼里,这个毒蛇在某些时候,甚至比自己何皇后还要可靠。
何皇后劝告他“你不要和那个毒蛇太接近,那个毒蛇有一种阴冷的气息。”
唐昭宗说“我知道,可是我要用这个毒蛇做事情,就不能不让毒蛇和我接近。”
何皇后说“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让费雪纯当中间人,和汤章威和谈。”
象他自己说的那
样,在“某些生活上的事情”里,有很坚定的性格,而在另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里,他的性格就大大软弱,这在他自己也感到惊奇。他自己也知道是哪些事情,正
是因为知道,所以很害怕。在有些生活上的事情里,应该特别警惕,如果没有忠实
可靠的人在旁边,就会十分困难,而格里戈里正是最忠实可靠的人。费多尔·巴夫
洛维奇生平有许多次甚至发生过可能挨打,而且会被痛打一顿的危险,总是由格里
戈里加以解救,虽然事后每次总要挨这位老仆的一番训诫。然而单单挨打还不至使
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害怕;另外还常发生一些远为严重的,甚至十分微妙复杂的情
况,到那时候,大概连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自己也说不清对于忠实、亲近的人有多
么异乎寻常的需要,这种需要是他有时会突然一下子无法理解地自行感觉到的。这
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情况费多尔·巴夫洛维奇是个十分淫荡而且在情欲方面时常残
忍得象恶魔般的人,但是忽然有时会在酒醉的时候自行感到精神上的恐怖和道德上
的震动,对他的心灵几乎会产生一种甚至可以说是生理上的影响。他有时说“我
的心在这时候就好象是哆嗦着提到了喉咙里似的。”就在这种时候,他希望在他的
附近,离他不远,倒不一定在一所房子里,但至少在厢房里,有一个忠实、坚定的,
和他迥然不同、毫不荒唐的人,这个人虽然看见了他所作的一切恶行丑事,知道了
一切秘密,却还是由于忠心而容忍这一切,并不反对,主要是不加责备,不说关于
今生或死后的威吓话,而且在需要的时候还要保护他,保护他免受某个不相识的、
可怕而危险的人的威胁。重要的是身边必需要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相处多年的、友
善的人,以便在痛苦的时候可以招他前来,只为了可以看看他的脸,或者搭讪几句
话,甚至完全不相干的话,如果这个人不表示什么意见,并不生气,他心上会好象
轻松些;如果这个人生气,那么就更加愁闷些也行。曾有过这样的事——自然是十
分稀有的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甚至夜里走到厢房去把格里戈里唤醒,叫他到他那
里去一下。格里戈里去了,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谈了些完全不相干的话,然后立刻
打发他走,有时甚至加上嘲弄和玩笑,然后自己啐口唾沫,躺下睡觉,无挂无牵,
安然入梦。阿辽沙回来后,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也曾有过这一类的情况。阿辽沙十
分“打动了他的心”,因为他“生活着,一切都看见却不加任何责备”。不但如此,
他还带来了从未遇到过的东西对于他这老头子完全不加轻蔑,相反地,倒流露出
永远不变的亲切,真诚而毫不做作的依恋,对于他这样一个不值得依恋的人的依恋。
这一切对于老放荡鬼和不顾家的人,是完全的意外,对于至今只爱“作孽”的他,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阿辽沙离开后,他自己承认他明白了一点至今不愿明白的东西。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