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贺百福是有一定的优势的,他认识汤章威将军,他可以直接向汤章威将军汇报。
可是,贺百福是一个聪明人,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他不准备乱用自己的这个优势,既然汤章威将军都命令静观其变了。
那么,贺百福就只能带着这一缕疑问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在汤章威的心目中,也有一些疑问,可是他知道这个方尖碑是大唐的战利品,这个东西曾经被波斯帝国掠走过,也曾经装饰过罗马城的城头。
如今,这个东西在归还埃及之后,它带着法老的尊严和顺从,从古埃及一直运到了长安城。
波斯的拜火教徒和扶桑的阴阳师在一起,肯定有问题。
不过,汤章威并不准备将整个波斯的拜火教徒都抓起来。
鱼味使菲利普垂涎欲滴。一颗颗整个的胡萝卜在一个吊在火上的大铁锅里煮着。两个小伙子站在一块案板旁边,把一码长的白面包切成厚片,以便食用。监督这一派忙乱景象的是一个修士司厨米利乌斯兄弟,一个和菲利普年龄相仿的人。他坐在一张高凳上,面带泰然的微笑,巡视着四下忙乱的活动,似乎一切都井然有序,管理得尽美尽善——大概在他那老练的眼光看来是如此。他笑着对菲利普说“谢谢你的乳酪。”
“啊,对。”菲利普已经把那事忘了,他来后出现了多少事啊,“是专门用早晨挤的奶做的——你会品出来味道略有不同。”
“我今天可解了馋了。看你样子不高兴。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跟安德鲁顶了嘴。”菲利普做了个不再提起的手势,似乎要把安德鲁忘掉,“我从你的炉火中取块热石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
厨房的火里经常都有好几块石头,随时可以取出来用于迅速加热少量的水或汤。菲利普解释说“保罗兄弟在桥那儿害了冻疮,但雷米吉乌斯不肯给他生火。”他拿起一把长柄火钳,从灶里取出一块热石头。
米利乌斯打开一个橱柜,取出一块原先是用做围裙的旧皮革。“来——给它包上。”
“谢谢。”菲利普把热石头包在皮革中间,小心地兜着四角。
“快点,”米利乌斯说,“午饭准备好了。”
菲利普挥了下手就离开了厨房。他穿过小院,朝大门口走去。他的左边,就在西墙里边,是磨坊。多年以前,在修道院的上游开挖了一条水渠把河水引进磨坊。在驱动了磨坊的叶轮之后,水通过一条暗渠流到酒坊、厨房和回廊里的喷泉,修士们进餐前在那里洗手,最后流到寝室旁的厕所,然后转向南边,再回到河里去。当年的一位副院长是个有头脑的规划者。
马厩外面有一堆脏草,菲利普注意到马夫正按照他的吩咐清理粪尿。他走出大门,穿过村庄,朝木桥走去。
我责骂年轻的威廉·博威斯是不是太放肆了?他在那些棚屋中走过时,扪心自问。经过思考后,他认为他不是。事实上,对这种扰乱祈祷的行为视而不见才是错的。
他走到桥头,把头探进保罗的小亭子。“在这上边焐焐你的脚,”他说着,递过去用皮革包着的热石头。“等到石头凉一点,再把皮革去掉,把脚直接放在石头上。这温度能保持到天黑呢。”
保罗兄弟悲喜交加,对他感激不尽。他立刻退下便鞋,把脚放到包上。“我可以感到痛苦已经减轻了,”他说。
“米利乌斯兄弟不会在乎吧?”保罗紧张地说。
“我保证不会。”
“你对我可真好,菲利普兄弟。”
“没什么可谢的。”菲利普不等保罗的感谢变得难堪就赶紧走了。只不过是块热石头嘛。
他回到修道院。他走进回廊,在南走道的石头盆里洗了洗手,然后进了食堂。一个修士在读经台上诵读经文。除了诵经声之外,就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