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汤章威随着东罗马帝国的商船,通过古埃及的法老运河在尼罗河逆流而上时,汤章威惊呆了。
汤章威见识过那些东罗马海员们那逆天的驾船技巧,但是逆流而上的驾驶大型帆船,还是超出了汤章威的想象。
白存孝说“这些人真牛。”
当他们沿着大河向上游行进时,北面起伏不平的高地与高峻山峰便挨得更近了,而面南参差不齐的山脉也增加了高度。弯来拐去地向西走得差不多了,他们又向偏北方向走去,接着又转而向西南拐了个大弯,然后再向南走,接下来又拐个漫弯向北方,最后,拐向西北方向不久又转而向东走去。
虽然他说不出原委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貌地物可供他识别不过乔达拉倒是觉得挺熟悉。随着大河走就会把他们领向西北,但是他敢肯定的是他们还得弯回来。他决定,这是他们抵达大三角洲以来,头一遭离开比较保险的母亲河,沿着一条支流北上,向着现在已经离大河比较近的高峻陡峭山脉的山脚走去。他们顺着这条支流所指引的路渐渐地拐向了西北。
前方,大山汇聚到了一起,跟那长长的呈弧状的北方的冰峰雪岭相交接的一道山脊,在那高低错落的南方高地上边迎面而来,山脊变得既陡峭又高峻,上面还罩着冰帽,直到有一条狭窄的山谷将他们隔了开来。这条山脊曾经一度憋成了一个很深的内海,四周全是连绵不断的高山环抱着。但是历经千百万年的时间,由于年复一年不断冲刷着出水口,致使那里的石炭岩、砂岩,以及页岩等,遭受侵蚀,使出水口高度慢慢地降低,跟引向外面的走廊的高度相差无几,这样,这个内海便干涸了,所剩下的平坦的海底就变成了野草的海洋。
狭窄的山谷两边全是曲折陡峭的结晶花岗石壁,母亲河在这里轰鸣而过。这是从山区到南方平原以至于最终流入贝伦海beran 途中的一段长长的门槛,乔达拉知道,在这大河穿过的峡谷两边是无路可走的了。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绕道而行。
当他们初次拐向一边,开始随着一条小溪行进时,除了缺少丰饶的水流之外,地形毫无变化,干燥、开阔的草地,近水边有一些矮小的灌木,可是艾拉却心怀着一种失落感。宽阔的母亲河陪伴他们的时间太长了,看不见她在身边舒缓的身姿,给他们引路,总觉得有些不协调。在他们朝着一片山丘走去,高度不断增加时,灌木丛铺展了开来,树身也变高了,枝叶也繁茂得多,灌木丛一直伸展进大平原中。
他们来到了一处视野清晰开阔的圆形山丘上面,这里比周围长满树木的山坡要高出一些。乔达拉停下马四周张望,而艾拉却为纳入眼帘的景物而歇下马来。向西越过树尖往下望去,她可以看见远处的母亲河,各条水道又汇聚在了一起,曲曲弯弯地流出一处两边全是峭壁的深谷。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乔达拉要拐向旁边去找一条通路。
“我曾经乘船穿过那道峡谷,”他说。“那里叫做大门峡。”
“大门峡?你是说像你所造的四面围过来的一道大门吗?关闭开口以后就可以将野兽圈在里头?”艾拉问道。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问过,不过兴许这名字就是根据那个起的吧。虽然它更像你所建造的两边栅栏全都围向一道门。这道大门有好一段距离呢。我希望我能领着你登上它。他笑道。“也许我能办到。”
他们下了山丘,然后是一段平地,接着又往北朝着大山走去。在他们的前面,像一堵巨大的墙壁,是一长列巨树,是一片很浓、很深密的硬杂木与常绿树混合林的开端。一跨进这绿叶构成的天穹的隐蔽之下,他们就发现进入了一个不同的天地。花了好一会儿功夫,他们的眼睛才适应了这昏暗静谧的原始森林的光线,可是他们都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凉爽潮湿的气息,也嗅到了新生伴着腐朽的浓烈阴湿味道。
夜幕降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