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薛木云因这四个字反复皱了皱眉,而后道“皇上在那元公公身上下了这般的毒,该是不想让元公公死,同时又想让元公公遭些罪吧?”
“嗯,元公公手里握有能令皇兄忌惮的东西。”
“是什么样的东西?”
“……”
凤衍摇摇头,半晌才在落下一子后缓缓说道“有传言称,当年元公公的师父会自愿随父皇的死侍一同去殉葬,是因为父皇过世前与他说了一些朝中秘辛,而他临出宫时只见过元公公一人,所以皇兄对外称是感念元公公的师父对先皇的忠心,才选了他为新任总管,实际上却是笃定元公公的师父当时交了东西到他手里才选了元公公的,但是皇兄花了这么多年,都没得到元公公手里的东西,说明当时元公公的师父只是告诉了他什么,而非是给了他什么……”
话末,凤衍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心思顿时就从眼前的棋盘上飞走了,手中捏着的一枚棋子也就迟迟都没有落到棋盘上。
薛木云耐着性子等了好半晌,才察觉到凤衍的走神,忙问“殿下想到什么了?”
凤衍摇摇头,道“要说父皇驾崩之前朝中的秘辛,最让父皇放不下的,该就是斐氏一族的冤情了,而父皇又为斐氏一族做了些安排……”
说到这儿,凤衍就收了声。
薛木云则朝沐风看了过去。
对于相斐身后的斐氏一族当年遭受的冤情,他了解得实在不多。
所以他觉得跟相斐住在一起的沐风定然会知道些什么。
就听沐风冲凤衍问“殿下觉得元公公手里的东西,与先皇为斐氏一族做的安排有关?”
凤衍不太确定的摇摇头,只道“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知道元公公手里是否握有什么了。”
“嗯。”沐风赞同的点点头,“那元公公如今中了毒,应该很清楚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监视中,等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后,必然会将手里的东西告诉一个可信的人,然他身边即便有那般的人存在,眼下他也不敢告诉对方,因为那会给对方带来杀身之祸,这样一来,他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那就是告诉殿下你。”
“嗯,今夜我会再安排蛇入宫去给元公公送解药的。”
“他会吃吗?”
“不会。”
这两个字,凤衍说的是十分的笃定。
元公公帮了他很多,他很清楚元公公不会做任何会累及他的事情。
如他所想。
午夜时分,当昨夜给元公公送解药去的小蛇再一次出现在元公公面前的时候,元公公正因体内的毒十分痛苦的在床上缩成一团。
见昨夜丢下布袋就立刻离开了的小蛇,今夜反常的衔着布袋一直待在他床前,元公公突然就做了一个在此以前他从来就没有做的举动,他冲那小蛇说话了。
“把解药拿回去吧,我不会吃的,替我谢谢衍王殿下。”
就算只是几个瓷瓶,要是被皇上派来监视他的那些人发现了,也是会出事的。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衍王殿下是用了一些旁门左道的音律或是别的什么方法来控制动物,今夜他看着这条小蛇,却莫名就生出了一个诡异的揣测。
衍王殿下或许是可以直接命令这些动物行事的。
不然这些动物是无法次次都精准的把东西送到他手里来的。
所以他猜测这些动物是可以听懂人说的话的。
可事实证明他好像是想多了,因为他说完那句话后,那小蛇还一动不动的衔着布袋待在他床前,且之后他痛晕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小蛇仍在。
不过天色将明时,小蛇衔着布袋离开了,并没有把布袋留下。
这让元公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那个揣测,然后生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他或许可以通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