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来做养殖场的员工,然后按照各家鸡鸭牛羊占据的比例,每个月从养殖场中,获得相应利润比例的报酬。
种地也是如此。
每家每户的地,统一到了一起,按照自家土地的面积比例,得到每年相应的利润分红。
算是一种不错的集体生活。
这样的制度,在大仓村施行了有十几年了。
这巨大的养殖场,便聚集了大仓村所有的牲畜。
现在,养殖场连个看门的人都没。
地上全都是留下来的凌乱脚步和车胎印,全都着急忙慌的去灭火去了,哪还顾得上这里。
小双和吴明进了养殖场,就能听到各种家禽的叫声。
牛叫、鸡叫、鸭叫、兔子叫……各种家禽叫声混合在一起,吵得人耳朵难受,还有一股很是难闻的粪便味道,乱糟糟的地面上,也好似铺了一层屎,踩起来有着怪怪的感觉。
在这阵阵家禽的嘈杂声中,吴明大声喊着,“老黄!老黄!”
小双也有模有样的跟他一起喊着。
快到了养殖场的尽头,却听到一声模糊沙哑的声音,“主人……”这声音就像个婴儿,有些含糊,仔细辨认,方才能听到个大概。
吴明欣喜的走到尽头的小屋子里,这小屋子就像一个小单间,他抬起脚来,打开木门上面的门栓,将老黄牛放了出来。
这看上去就是一头普通的老黄牛。
非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能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颇具有灵性。
老黄牛激动的用大脑袋摸了摸小主人的脸颊,老泪纵横起来。
一人一牛,就像失散多年的亲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祝小双是很难融入到这副奇怪的画面中去的。
他歪着脑袋,咬着指头,好奇的盯着老黄牛打量,“你会说话嘛?”
老黄牛抬起头来,瞪了小双一眼,“可恶的人类!除了主人没一个好东西!”
它含糊的说。
小双惊喜的瞪大双眼,“妈耶!你真的会说话呀!”
“你真的喜欢吃草嘛?
觉得草很好吃嘛?”
老黄牛厌恶的看了祝小双一眼。
吴明耐心的摸着老黄的脑袋,“老黄!不可以这样,是小双救了我的性命,他是我们的朋友。”
老黄这才和颜悦色了许多,不大情愿回答小双问题,“是的,很好吃,是天下最没好吃的东西了,吃到嘴里,嫩嫩的,又清香,尤其是下雨过后的青草,好吃极了。”
说着,老黄牛忍不住舔了舔舌头,嘴角流出长长的哈喇子来。
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
“老黄,你赶紧跑吧!被他们抓住,到最后肯定会杀了你的。”
吴明心急道。
老黄眼眶泛红,打着泪花,哞哞的叫着,“主人,你呢?”
“我要收拾回家里收拾下才能走,老黄你逃到大自然,一辈子也不要出来,被人们发现了,你只有死的份儿,还有千万别说话,这个只会给你招惹麻烦!”
吴明摸着老黄的毛发,含着泪哽咽嘱咐。
从父母死后,就是老黄牛抚养他长大的。
每天拖着他去耕地,用它年迈的身体,换来了他的成长。
对于吴明来说,老黄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父母,但他不能在留它在这里了,它应该回到大自然去。
老黄牛哞哞的叫了几声。
突然,它前蹄弯了下来,就像下跪一样,撅着硕大屁股,巨大牛头,重重的在地面磕了三下。
它同样感谢小主人的养育之恩。
虽然这副画面,颇有些搞笑,小双却实在笑不出来。
他也不由红了眼眶,他很怕看到这种分别的场景,‘分别’二字,是他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