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很羡慕洛洛。”沈鹤哽咽道,“她那么善良,又开朗,聪明,还很勇敢,她身上有所有我喜欢但是没有的特质。可是洛洛这么美好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种事情呢?老天也太残忍了……”
陈安也很唏嘘,于洛洛的突然离去让他一时也很难以相信,但他毕竟是男人,他习惯于把什么都埋在心里。
沈鹤在他面前的失声痛哭,引出了他内心的那些隐痛。
陈安没有说话,轻轻将手搭在沈鹤的背上。
一时间,室内很静,只有沈鹤伏在床边缘轻轻的啜泣声。陈安觉得这么久以来,心里淤积的那些沉闷的情绪,似乎也随之慢慢排出消融了。
在这一刻,他和沈鹤,奇妙地站在了同一个频率点上。
直到“吧嗒”一声,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王珲从门边探出头来:“安仔……”,看到屋内的情景,立刻退了出去,还“啪”地关上了门。
沈鹤从陈安的床边立起身,陈安将手收了回去。
“咚咚——”外面象征性地敲着门。
“滚进来。”陈安道。
外面又停顿了一会儿,才推门进来。
王珲咧嘴笑着道:“我本来想走的,可是感觉似乎太刻意了。难怪你小子不肯让我来医院看你呢,原来你这金屋藏娇呢……”
陈安瞪了他一眼,让他住嘴。
沈鹤眼睛还红红的,感觉被王珲看见了自己在哭有点不好意思,脸也有点红。这看在王珲眼里又是另一种解释了。
刚好护士进来给陈安拔针,也好奇看了沈鹤一眼。沈鹤这些天,天天来,护士们跟她也熟了,随口逗她道:“怎么不高兴了?男朋友惹你生气啦?那下回我扎针的时候用力些,替你报仇!”
“哎,别……不是……”沈鹤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道。
护士笑道:“看你这心疼的!逗你玩的。”
陈安在一旁没说话。
护士拔了针后走了,王珲在病房里看着两人,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沈鹤觉得窘迫,道:“珲哥,你们聊吧,我去买点水果来。”说着也赶紧出了病房。
沈鹤一走,王珲一巴掌拍在陈安腿上,嚷着:“你小子——”
陈安蹙了蹙眉,“有你这么探病的吗?我这腿刚要长好,又得被你给我拍折了。”
王珲这才觉察到自己拍的不是地方,收了手,道:“装!你俩之前还给我装!还骗我说不是?嘿,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别乱说话。”
“哟?敢做不敢认啊?不是女朋友,人家女孩儿天天跟你这儿守着?不是女朋友,你连兄弟都不见,肯让人女孩儿在这儿看着你?”王珲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我就知道!看见你们俩第一眼,我就知道有奸.情!两个人之前的氛围就不对,那哪是普通朋友的感觉!”
陈安默了片刻,看向王珲:“你当时看出什么来了?”
王珲毕竟不是什么文化人,想了半天没想出合适的形容,索性一拍自己的腿道:“反正我就看出来了!你说,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到什么程度了?切,还瞒着老子,还是不是兄弟了!”
陈安:“……”
陈安耳朵灵敏,已经听到走廊上有细细的高跟鞋声音传来,那是沈鹤走路的声音。
他警告王珲道:“别乱说话啊。我跟她……没有的事儿。”
王珲看他神色,知道他是真警告,不可置信地问:“你认真的?这么好的的女孩儿……”
“你想想我是做什么的。干我这行的,有几个到最后能善终的。何况……”陈安没说完,但王珲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何况陈安还不是单纯的保镖身份,他身上还跟很多灰色地带牵扯着关系,这本来就是在高空中走钢丝绳的事。
“你怕牵连她?”王珲问,“可是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