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舍大家，保小家吧。

不对，应该是舍小家，保大家！

相比较整个楚国，恒国也就不重要了。

相比较全部军队，那这些民众也就不重要了。

街道冷清。

作为恒国都城，长宁原本是相当繁华之地，可现在却一片衰败迹象。

就要弃城了。

项泰内心不舍，便出来看看，跟他一块的是上柱国独孤信。

这段时间，就是他们两个主事操持大小事务。

看着熟悉的街道，项泰内心一片悲戚之色，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王上，是王上来了。”

项泰并没有带太多的随从，但还是被认了出来。

这是几个老人，他们蹲坐在街头晒着太阳。

在街道上，他们也是难得出来的民众，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也没什么顾忌了。

见到项泰，这几个老人就忙着跪下。

但项泰却些一步制止，他开口道:“老人家就不必多礼了。”

“多谢王上。”

“王上，您也不必着急上火，我们跟您一同坚守长宁城。”

项泰猛然一怔，他没想到老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经让我的儿子参军了，我是年纪大了，不然也上城墙。”

“我的儿子也去了。”

几个人争相说着。

给了项泰极大的触动，伤亡很大，急需补充兵源，这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没等项泰发布征兵令，就有很多人自主前来，这是他都没有想到的。

正如王康所言，在危机中反而激发民众守城决心……

越是这样，项泰越内疚。

因为他要辜负这些对他充满期待，抱有希望的人。

而那些临时招募来的新兵，在他们的预想中，是要作为炮灰的，在突围中断后，抵挡敌军。

新兵牺牲，保存正规军。

这也是为了大局！

项泰听不下去了，简单寒暄，便赶紧离开，他觉得对不起他们……

“早就听闻恒王是诸侯王中的异类，待民亲和，深得民心，今日所见，才知是真！”

独孤信开口。

“早知如此，我也当同其他诸侯王那般，也不至于如此难堪。”

项泰却是面色难看。

随即他话锋一转，开口道:“仅是我一人，又能改变得了什么？整个大楚从上到下，就存有很大的问题，待民不亲，压迫不断，这是会出大问题的！”

项泰低沉道:“近日民间流传，称王康为战王，高邑城那边原本是楚民，却对敌军颇为信任，有不少人都参军了！”

“相比于战败，这才是可怕的事情！”

“是啊！”

独孤信开口道:“大楚的体制有很大的问题，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也跟你明说吧，其实陛下有志，借着这次战争，意图废诸侯，改郡县……”

s: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