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富歇了口气,又向钱氏说起要在外面找人拉关系是有多么的艰难,那一层层关系找上去,不是一点点银子能够办得成的,如果是自家亲戚就不一样了,说说人情,再塞点好处,兴许人家一高兴,抬抬手就帮忙把事给办了,有时就是一句话的事。
钱氏这下没再说话,面对儿子的解释,她也知他们需要沾着孙泽宇这侄儿的光。
“问题是就算咱们两家关系处好了,你那堂兄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能给你托什么关系帮什么忙,他做官这么长时间,到现在家里也就一个丫鬟,听说还是娇娇义父给她送来的,我看他们条件呀,也就那样,他不是个会变通的人,在官场上未必吃得开。”
一听林娇娇义父还能给他们家送丫鬟,孙泽富来了兴趣,向钱氏打听起这义父是什么来头,钱氏这还是向附近邻居打听来的,在孙树新和吴氏那儿他们反而嘴巴严得很。
“听说是个王爷,就在京城住着,势力很大。”
孙泽富一听,更加急了。
“她有这么过硬的靠山在京城,您还找她麻烦呐?这不是鸡蛋砸石头,自毁灭亡吗?”
钱氏被他说得脸上挂不住,转过身去不再接话。
钱树山听儿子这一句句都在说他们的不是,一点也没有考虑到他们的难处,心里不禁有些恼了,拉下脸来,对儿子教训道,“你这小子,就知道说爹娘的不是,爹难道想断了你的后路,断了你这层关系吗?还不是那丫头太欺人太甚,我们一味的忍让,也不见她对我们有一分好脸色,爹算是想明白了,这层关系咱们攀不上,要攀你想办法去攀,爹娘这张老脸是再也不想送出去给人扇了。”
孙泽富见他爹开始闹情绪,识趣的转移了话题,说起他在县城书院的事,听说儿子在书院表现如何如何好,经常能受到夫子的夸奖,就算没有身临其境,他此时已经感受到极大的欣喜。
“那你明年的乡试,是不是十拿九稳,要是那样,可给你爹长脸了,咱们家要出个举人老爷呀。”
穷酸秀才遍地走,能做上官才能够真正给家里一份保障,孙树山想到儿子有希望来京城做官,刚刚那一点不愉快的小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就连钱氏也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这有出息的儿子,想着自己以后也算是官员的家眷,心里可美得很。
孙泽富拍着胸膛,满是自信,“那是,您儿子可不比人家差,堂兄只准备了一年不到的功夫,就能够一路过关闯将到京城做大官,您儿子我可是足足准备了三年时间,不说高中状元,京城总是要来走一遭的。”
这言下之意,春闱他是定要来参加一回。
孙树山和钱氏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开心的笑了。
在京城住的这么些日子,唯有现在他们才真正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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