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说得极是,下官上任之后,一定会耐心和他们沟通,不会让他们对官府再有什么担心顾虑。”
孙泽宇点点头,“我今日叫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多体谅他们些,等过了这个难关,以后再立你的官威,眼下这不是一个好时机,你明白这一点就好。”
该说的说完,他也不多训话,以免说多了,惹得人心里不痛快,反而会对当地的百姓不好。
等他们相继离去,客栈里只剩下他们自己人时,孙泽宇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着这些人打官腔,可真累,还不如对着思源县的那些百姓。”
林娇娇这会儿腿都站酸了,等他们人一走,她在他身边坐下,“我瞧着你刚刚挺能端架子的呀,敢情都在硬撑呐?”
“也不算是硬撑,但那样说话,不像是我的风格,你知道我平时是怎样的,要表现出来另一个性格,不一样的说话方式,说话语气,每说一句话都需要三思而后行,不像我和你聊天这样轻松惬意。”
林娇娇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在这官场上,戴着面具做人的时候多着呢,你可得好好习惯,不然这官场路不好走呀!”
他自嘲的笑笑,在没做官之前,一直想通过科举考试改善家里的生活,好像结束科举考试就成了人生赢家,实际上科举考试只不过是一个入门,让他能够接触到有权有势的人的一个踏脚石,而入了门之后,真正的修行才刚刚开始。
这种修行,不是他够勤奋,够努力就行了,有些与他性格相佐的事情,做起来难免有些吃力,就比如像刚刚那样给人下马威,让人乖乖处理灾民之事,不敢随便摆架子坏了赈灾之事,尽管他自己很明白,身在他这样的位置,就该做这样的事,可真正做起来,哪哪儿都感觉不顺手。
“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出发回京城,省得他又过来送这儿送那儿。”
孙泽宇提到的这个他,自然是全程陪着他,见缝插针溜须拍马的那位胆小的官员。
陈副将应下来,出去打点一二,又让人检查了马匹,确保第二日一早的行程不会出现问题。
林娇娇回到房里,依旧是找了机会,先把她空间每日既定的任务做完,之后才让人打了热水到房间,美美的泡上一个热水澡。
明日启程回京城,在路上就住不上这么好的客栈,运气不好可能要露宿荒野睡在马车厢里,想要日日泡澡是一种奢求,或许连简单的擦洗都没机会,出发前洗干净些,自己也舒服。
孙泽宇则在收拾着他的随行物品,多数东西都是放在马车厢,有专人看守,只有常用的一些被他带到了房间里,收拾成一个包袱,方便明日带上马车。
第二日,大家伙都起了个大早,临行前,他向店伙计留下一封书信,嘱咐他若是那位大人来了,就转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