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却是一字一句都听着呢,“哟,泽宇现在考过了会试,可能耐了呀,难不成这么快就做了京官?都能使唤上官爷呢。”
对于这一点,就连孙树新也没弄太明白,按理说他儿子就算做了状元郎,也还没到能使唤得动宏王爷身边的人的地步,那宏王爷得多看重他儿子,才会爱屋及乌,派人护卫他儿媳妇呀。
这事林娇娇没有与他们说得太明白,二老心中也是一知半解,只是林娇娇不详细说,他们也不多问,这会儿被钱氏问了,孙树新心里才这么一琢磨。
“听说是有被安排了差事,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孙树新绝口不提儿子做了状元之事,儿子过了会试的消息还是孙小生回来时给村民们说的,要是让孙老太太知道他儿子做了状元,或许真可能像以前那样,殷勤巴结,他体会过他们的冷与热,再不想与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孙树泰见在孙树新这儿也不怎么受欢迎,说起话来冷冷淡淡的,心里也来了脾气,既然问明白了那官爷的身份和由来,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向孙树山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起身,向他们告辞。
孙树新也不留他们多坐,起身将他们送出院子,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回了堂屋。
“听到一点风声就来打探消息,老太太可还时常关注着我们三房的呐。”
他苦笑着,对吴氏叹息道。
“可不是,这人才刚回来多久呀,就着人来问了。”吴氏收拾着他们喝过的茶杯,里面的茶没喝上几口,可浪费了她的好茶叶。
孙树泰回到孙家,与孙树山一起去向孙老太太回话,孙老太太听说是孙泽宇安排的人,专程护送林娇娇回乡办事,她不禁皱起眉头,心里生出几分疑问。
她以前也是在京城呆过的,就算在科举考试中名列前茅,要真正被委任做官,这其中也有个过程,如今科举考试才结束多长时间,孙泽宇就能够使唤得动军中之人,那他得做了多大的官?
孙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道就他那样的身份,在京城爬得越高,最后只能会摔得越惨,只希望他不要连累到他们大房、二房的人,特别是二房的,他们孙家以后可都指望他们来传宗接代。
周氏这把年纪,也不能指望她再给老大生个儿子,即使是老蚌生珠,让她好运气再得了一儿子,那也不是孙家的长子嫡孙,要等这儿子长大,还不得十几年,与其指望那没谱的,倒不如看重眼前,钱氏那俩儿子,好歹有个会念书的,剩下那小子资质也不算差,稍加培养,也能够担当重任。
“以后和他们三房的人保持距离,莫要与他们多走动,小心别惹祸上身。”
孙老太太对自己俩儿子如此嘱咐道。
孙树泰和孙树山两人俱是不明老太太的想法,三房明明运势正旺,孙泽宇以后少说也是个京官,不巴结他们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刻意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