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反对。
瞧这正主都不反对,里正也没再多费口舌,可在写契约时,被他们分家的不公再次惊讶了一脸。
“新子啊,这事你真同意?”
就他们家那老宅,年久失修,哪里能够住人,除了主结构尚且完好,其他的都需要好好修葺才能正常居住。
莫说他们还只分得一百两银子,这才有田有地还有铺子经营着生意的孙家来说,也太少了。
孙树新全程苦笑,所谓家丑不好外扬,老太太对他再怎么刻薄,他也不好在外说她的不是,况且他爹用老太太的嫁妆做生意这事不是老太太虚构出来的,爹已经不在人世,难道他还要把这事给抖出来,让别人笑话他爹用女人的嫁妆靠女人发财,数落他爹的不是吗?
孙树新在孙家虽过得不好,可儿时他爹对他的疼爱不比其他兄弟少,是以他对他爹的感情还是十分深厚的。
他点点头,“我同意的,就这么办吧。一家人脾气不合,再住在一起怕只会生出更多事端,倒不如这样干脆。”
里正拿着那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在契约一角见证人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大名,再按上手印。
接着孙家两兄弟签字按手印,最后契约放在孙树新面前时,他隐忍着泪光,签下这不平等的契约。
刚刚签好契约,三人谢过里正,约定隔日送份谢礼过来,以表感谢。
从里正家出来,回到孙家,之前还言之凿凿说生意周转难,手动紧张,家里积蓄没剩下多少,一百两银子都需要想办法凑凑的孙树泰,一眨眼的功夫就从房里拿出一百两银子塞到孙树新手里。
“银子我先给你,你给我写张字据,证明你已收了我银子。至于搬家,可以等到年后过了正月再搬过去。要先修葺老宅,还是先拿钱给泽宇看病,你自己决定。”
孙树新接过银子,没有说多余的话,爽快给他写了张收条。
他捧着这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往后院走去。
难得分来的银子,自然是先给儿子看病要紧。哪怕那大夫说医不了,好歹让儿子心里不抱有遗憾,不会怨他们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