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按照林愁的想法划分的话,烧火绝对应该是技术工种。
要根据锅的大小、材质、厚薄乃至使用年限分别针对处理烹饪不同的食材来选择柴禾当然柴的品质、干湿程度、火力大小也同样重要。
林愁打记事儿起,记忆中最多的画面大概就是老爹那两条走来走去的粗壮短腿儿以及前方红通通热得要命的灶膛。
虽说在灶台前偷吃什么的最方便不过,然而明光的炎热天气再加上厨房的油、烟,导致小时候林愁的脸经常会麻麻赖赖犹如土豆一般,有时还会裂开一道道干巴巴的血口子,那种满脸生疼又有点紧巴巴的痒的滋味可是相当的折磨人。
最后往往要等到勾股巷子里的住户集资杀一口猪的时候,林老爹就会将煮透晾凉后的猪下颌骨牙槽的部分敲开,里面会是满满的一汪透着脂香肉香的半凝固状油脂,涂个两三次,效果立竿见影。
小时候林愁觉得贼神奇。
觉得猪这种神奇的生物活个几百年肯定能在牙槽骨里修炼出两颗内丹来,人吃了长生不老包治百病的那种。
尤其是当脸上涂满猪油散发着一股子猪头肉香味的小林小朋友走在巷子里被小伙伴儿们用一种迫不及待的神情注视的同时还在吞咽口水,这种时候小林小朋友就感觉自己的推测尤其正确听说老久以前有个姓唐的和尚就享受过同等待遇。
咳,扯远了
手持大勺的林老爹在火候这种问题上到达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比如他煮毛豆的时候就会要求用柴必须是干掉的黄豆杆,还美其名曰应景儿。
敢问您应的是“相煎何太急”的景么?老年人就是矫情的不行!
嗯,当林愁在水晶世界夜以继日的煮过许多次豆子之后发现,豆杆燃烧的温度和火力什么的,别说还真是挺适合煮毛豆的
巨大的锅中,熊掌上涂抹层层粘稠甜蜜的野蜂蜜早已消失,仿佛沁入了熊掌中一般,使其表面渐渐变得油润、晶莹。
熊掌的颜色酷似吊在房梁上几年的老火腿,肉和皮都被熏到发黑的感觉实际上现在最外面这一层半软不硬的皮也需要撕掉才好。
一是为了美观,二是为了更好的泡发。
这层厚厚的皮是脚掌下的第二层,那个硬度和韧性可想而知,况且有这层皮拘束着,熊掌的膨胀程度根本达不到应有的水准。
以大灾变前的普通熊掌来说,经过一到两年干制封存的熊掌完美泡发烹饪过后,大小最少要在原有的15以上。
至于说去掉这层硬皮的方式也够简单,无论蒸、煮还是烤,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很容易就可以完完整整的将这层硬皮剔除,更别提林愁还有寒铁刀这种作弊利器。
剔除硬皮后,林愁将熊掌按在案板上,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清理硬皮下残留的脉状脂肪,将之彻底清洗干净。
熊掌很肥、极肥,所以本身并不需要过多的油脂来增加口感,待林愁将脂肪清理干净,才用寒铁刀将五根铡刀一样的趾爪连根卸掉。
“啧”
这玩意是狩猎者团队的最爱,要是手头阔绰的,没准还能找炉山高老头给打造几把趁手的武器,对提升实力的帮助不是一点两点。
林愁把它们随手丢到一旁,仔细的观察起前前后后已经被剥掉好几层皮的熊掌。
熊掌整体看上去是淡淡的油黄色,宛如一块果冻般晶莹,甚至还能看透不及两寸深的内部构造,虬辄粗大的筋络似乎在诉说着它曾经是怎样一头庞然大物。
按照正常的步骤来说,进行到这里就该要给熊掌剔骨了。
剔掉大多数骨头只保留掌指肚下面的一节小骨,或以辅料填充或干脆不填充,还要维持熊掌的形状丝毫不变,说来也是很大一门功课整鸡整鸭去骨还可以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