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
精致的小桶再加上厚厚的桶壁,里面还能剩下多少空间可想而知。
山爷不禁心心念念起昨晚上的劳动成果来。
那可是几百公斤的蛸夹子啊,就只弄出这么点成品?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吧!你丫黑了心的肯定是私吞了!
刚想到这,就见林愁从大桶里打了一勺细嫩晶莹的豆花到他的碗里。
山爷抱怨着,
“说螃蟹豆腐就螃蟹豆腐啊!这”
林愁没回应。
然后从黄大山最瞩目的小木桶里舀了半勺蛸夹子豆腐,
“滴答”
林大老板拿着勺子的手不经意间抖了抖,半勺顿时又没了三分之一,这才满意的将其淋在豆花上。
╯‵□′╯︵┻━┻
山爷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卧槽,你小子以前是不是在秦山武校食堂负责打饭的?”
林愁斜觑着他,
“刚刚在心里肯定没少骂我吧?”
黄大山“???”
为毛
老子并没有在脸上写字幕的习惯啊,所以你丫是特么新觉醒了读心术么。
林愁清咳一声,一边打菜一边说,
“本来想着能让大家伙儿都尝尝呢,蛸夹子太不出息了,几百公斤也就出了这么一小桶‘豆腐’。”
小胖数了数自己前边的人,
“嗯,才八个,这波稳了!”
老钟得意道,
“看吧,听我的准没错~”
有人问,
“那旁边那个大桶里的是啥?”
“豆花,鸡豆花。”
司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不然怎么会这么慢。”
黄大山絮絮叨叨的端着餐具往桌上跑,
“娘的,豆花就豆花呗,还鸡豆花,就爱搞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华而不实听说过没吸溜~”
这一声吸溜,差点把黄大山的魂儿都给吸溜没了。
黄大山都没敢信,“我娘咧这么鲜的么”
蛸夹子豆腐对比鸡豆花的卖相着实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凝块没有鸡豆花完整,就连汤汁的颜色都是乌沉沉的。
整体来说浇在鸡豆花碗里看上就像是从大雪山最顶端呼啸而下的泥石流是的没错就是泥石流的既视感。
连黄大山这种审美观扭曲到不成样子的人都么得办法从这一碗雪山泥石流里看出什么别致的美感——不过反正也不会丑到让人难以下咽不是吗?
可入口之后那种奇迹一样的极致鲜美实在是让山爷挑不出半点毛病,
“大海啊,你都是水”
山爷咂么着嘴,实在没词儿了,翻来覆去就只剩下一句囫囵话,
“鲜是真鲜呐”
一口接一口,哪怕烫的合不拢嘴也根本不想停下。
蛸夹子豆腐的内部满是细小的孔洞脉络,咀嚼时随时随地都会有汤汁在口中淋漓。
看上去很细嫩的质地其实有着几分不屈不挠的韧性在里面。
它不会入口即化,只有当你用牙齿、用舌尖去触碰、挤压,感受着那些疏密的脉络和孔洞一一破碎时,它才会将深藏于最深处的秘密之门打开,任君采撷。
司空坐在黄大山对面的椅子上,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哈,山爷你天天在这,这样的好事儿遇见过几回?”
黄大山“吸溜”一口抽干碗里的所有存货,
“嗯,这好像是开水白菜那个什么汤来着,这也太少了点”
“我跟你说啊,林子他变了,那谁不来的时候啥也没有,等那谁一来,今天刚好这个出货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