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黄大山能看到这段一定会有种熟悉的赶脚——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老子拿你当胸d,你踏马却鸟悄的偷师?
这种脱胎于山爷的笑容一般人轻易承受不来,会掉san值的。
傻fufu的笑了会,林愁动手将所有苋菜去根断头,只留那一道粗壮莽实的老梗。
用手一掐,苋菜梗厚度至少有两毫的茎皮根本不断,只是在皮下渍出一小块湿润的痕迹,那硬度完全能冒充柳枝抽人。
是的没错,林愁想做的就是大灾变前被人尊称为“n)之一的臭苋菜梗。
这玩意在当地的名声堪称“万家生佛”大拿级别,外头的知名度相对稀疏的多。
一提到臭苋菜梗,很多人都知道呼兰地区某些老派臭豆腐就是用臭苋菜梗的老卤来进行发酵制作的,臭豆腐鼎鼎大名,但人们反而对臭苋菜梗本身也能成为一道菜惊诧不已。
制作臭苋菜梗的方法非常简单,首先需要的就是一坛所谓“老卤”。
现成的卤水林愁是没有的,不过好在他有一个堪称万能的“时光机”,做些“上年纪”的老东西手到擒来。
取十几根苋菜梗洗净去皮,再斩成两厘米长短的小段,泡进透气性好的粗糙土陶甏中,再放进热风箱里经历“一个昼夜”的宿命轮回。
甚至不需要加盐,清水即可,稍微讲究、矫情一点的,比如林愁这样婶的,可以选择用第二遍的淘米水,发酵更快、卤水更酸。
热风箱里一个昼夜,外面的时间不过一分钟而已,当林愁再把土陶甏拿出来时,甏内的水面已经浮起了一层“臃肿”的白色气泡。
矮下身体闻了闻,一股子酸意直冲脑门,不过还好没到刺鼻辣眼的地步。
泡过苋菜梗的淘米水已经变得黏稠滑溜好像勾过薄芡一样,看上去和稀薄的粥水或者面汤极像,其中影影绰绰的映着苋菜梗的绿意,居然变得也有几分古老韵味似的。
大灾变前少数地区管这种卤叫做“潲”水,似乎有那么点“泔水”的意思,具体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潲水还需要进一步的稠化,捞出里面的苋菜梗,通常会加一点泡酸笋、酸笋汤、青蚕豆、带皮毛豆或者去年冬天腌渍的咸酸菜进去,这都属于基本操作,味道各不相同又殊途同归。
老话说“烂发肥、臭生香”,完全可以当作是潲水调制的奥妙了——老祖宗们一到这种时候就可以拉出来溜溜,贼鸡儿务实。
将这些辅料加进潲水里面,一般最少要经过三到四天的发酵才可以宣告成功,获准使用。
一坛子成功潲水的定义是色如白乳、粘稠顺滑,并且还要有“厚度”又显得清澈不浑浊。
当然臭是必然要臭的,但臭中要带“香”——即使经历过潲水的摧残之后鼻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嗅觉都会暂时宣告下线静静。
但香就是香,真香~
潲水制作完成的同时,外面几乎马上就传来黄大山干呕的声音,
“曰娘,这小子是在煮shi嘛!!”
这种感觉特别棒,特别对~
林愁蜜汁笑容。
“唔,这个态度就对喽,那么潲水基本可以宣告大成功了。”
这是连生长状态中的纳香红豆都掩盖不了的臭,或许只有把已经成熟的纳香红豆果的种子佩戴在身上才可以。
这种臭可以算是某些老派臭豆腐臭味的源头,用这样的潲水再加上一定的卤料再去浸泡豆腐,久而久之泡过豆腐的卤液就会变得像酱油一样又黑又亮,历久而弥新。
当然,林愁今天要做的不是臭豆腐,在潲水中撒上一把青盐,用最凶狠的姿态顺时针猛搅,搅到潲水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泡沫为止,然后再将泡沫打掉、打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