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简直无力了。
摆摆手,
“呵呵,来不及了姑奶奶我跟你再多说一个字儿都是多余!”
碎碎念道,
“损失大了,丢人丢大了,小钱钱没赚到啊啊啊!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回去的路上林愁还在和冷涵抱怨说当时脑子一热同意了绿脑袋拍电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这人相当、极其、特别的不靠谱,也不知道自己做菜的镜头到底在电影里有多少,说好的宣传效果啊什么的能不能实现,最重要的是份子钱可还没个影儿。
总之,林愁的怨念还大了去了呢。
冷涵笑眯眯的听着,时不时跟着说点什么。
虎叔了却一大心愿——本来他就是特别同意这事儿的人,要不是小裘自己蹦跶来蹦跶去戏贼多早就皆大欢喜了,有老婆娶有钱赚,鬼知道那小子到底因为啥就是不同意。
嗯,可能是脑子进过水。
家门口,胡大嫂领着葫芦娃和二虎正在收拾鱼,手法熟练动作迅速。
这些鱼都是池塘里长不大的小鱼儿,要刮鳞挤掉内脏,比较琐碎,处理不好土腥味比较重而且很容易挤破苦胆——看起来容易,其实很需要技术的。
门里边传出有节奏的“咚咚”响声,同时还有一种很淡的油香味飘散着。
胡大嫂乐呵呵道,
“回来了?鱼差不多也挤完了”
林愁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
“这味道,二米饭?”
胡大嫂笑的很开心,
“就知道你小子爱吃这个,弄这些东西麻烦着呢,徽子就快舂好米了。”
说是二米饭,其实并不完全是。
小时候25流通点一斤的大米让巷子里并不富裕的居民们吃够了苦头,相比之下他们宁可多吃一些晒成粉肉干才卖一两个流通点一斤的鼠肉。
可把肉当成粮食没多少人能受得了,这时“二米饭”就应运而生了。
主料也确实是所谓的大米和小米,只不过额外加上了不要钱的糜子、野生麦条和各种草籽进去,二米饭其实是花的,黑白黄绿青各种颜色都有。
草籽的油性很大味道也重,再加上大小不一去皮麻烦,虽然够便宜够实惠,但吃不惯或者干脆不吃的人很多。
可林愁就爱这一口,尤其又有虎叔亲手操刀的酱焖杂鱼,简直人间极品。
不过林愁还是看出了胡大嫂脸上的勉强,想了想,
“明儿我让鲍二送一车米过来吧,总吃这个也麻烦。”
胡大嫂连忙说,
“不用不用,你大嫂我富着呢,葫芦娃一个学期领到的补助都够我们娘俩吃两三年了,再说,大嫂做的酱油和酱也很赚钱的。”
说着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大嫂就是小家子气惯了,缓不过来,心疼,平时好端端的米这就翻了一个翻的价钱,多范不着啊不是。”
葫芦娃和秦二虎立刻神气起来,
“就是就是,愁哥你猜我这个学期领了多少?”
“多少?”
二虎趾高气扬,小尾巴翘起来了,
“一千零八十!厉害吧!”
虎叔又是一耳刮子拍过去,被躲开,
“要不是你小子大意,你们班第一就是你的了,好意思!”
虎叔恨铁不成钢道,
“这小崽子忒气人,学期评分按班级实力算,拿第一的奖金是两千点,明明都已经把那个娃子放倒了,非要神气的说些场面话,结果趁机被人家掀下台了,你说气不气?”